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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高启
出后阁,临前楹,舞衣皎皎洁且轻。飘如白云向空行,回腰流目君已倾。华灯吐焰欺月明,喧哗不闻遗佩声。茱萸实,红兰叶。千秋欢乐长如此,妾身得向君前死。
《霓裳倾魂:诗人<白頠词>中的生命绝唱》
赏析: 这首宫词以动态的视觉叙事构建出令人窒息的唯美场景。"出后阁,临前楹"的位移轨迹,暗示着舞者从深闺走向命定舞台的人生轨迹。诗人用"皎皎洁且轻"的素白舞衣,与"华灯吐焰"形成冷暖色调的强烈对冲,而"飘如白云"的比喻更赋予舞蹈以羽化登仙的超越性。
"回腰流目"四字堪称诗眼,既描摹出舞者曼妙的身姿,又暗含"一顾倾人城"的致命吸引力。诗人巧妙运用感官对比:视觉上灯火与月辉争辉,听觉上却"不闻遗佩声",以有声写无声,凸显舞者全神贯注的忘我境界。
末三句突然转入永恒的时间维度,"茱萸实,红兰叶"的意象并置,将短暂花期与永恒欢愉形成隐喻。而"妾身得向君前死"的决绝宣言,使整首诗的审美体验达到高潮——这不仅是舞蹈的终曲,更成为用生命完成的艺术献祭。
现代文译文: 步出深闺的楼阁 来到前庭的檐柱之间 雪白的舞衣泛着月光 轻若流云不染纤尘
像一片游走的白云飘向天际 转身时眼波流转 你已为我倾倒迷醉 辉煌的灯焰吞噬了月色 喧嚣中听不见玉佩遗落的清响
茱萸结出殷红的果实 兰草舒展赤艳的叶片 愿这极乐时光延续千年 我甘愿在您面前 舞尽最后一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