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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高启
征途险巇，人乏马饥。贫少不如富老，美游不如恶归。浮云随风，零乱四野。仰天悲歌，泣数行下。
《悲歌》现代文译文：
这旅途崎岖艰险啊，人困马乏腹中空。年少贫穷不如年老富足，远游风光不如落魄还乡。看那天际浮云随风飘散，凌乱地洒满荒野四方。我仰首向天放声悲歌，不觉已泪落数行。
赏析：
这首短诗以"悲歌"为题，通过征途艰辛的具象描写，展现了诗人内心深沉的悲怆。全诗可分为三个情感递进的层次：
首二句"征途险巇，人乏马饥"以白描手法勾勒出困顿的旅途景象，用"险巇"形容道路崎岖，"人乏马饥"直指生存困境，奠定了全诗悲凉的基调。
中间四句转入人生哲理的思考。"贫少不如富老"道出了对现实价值的反思，而"美游不如恶归"则更深层地表达了游子思归的普遍情感。诗人以"浮云随风"为喻，暗喻人生如飘萍，零落四方，不着边际。
末二句"仰天悲歌，泣数行下"将情感推向高潮。一个"仰"字尽显孤愤之态，"悲歌"与"泣下"的强烈动作，使抽象的悲情具象化，让读者仿佛亲见诗人独立苍茫、泪洒衣襟的身影。
诗人此诗语言凝练而意境深远，既有对具体生存困境的描写，又包含对人生价值的思考。诗中"浮云"意象的运用尤为精妙，既写景又抒情，将外在景物与内心情感完美融合，体现了明代诗歌"情景交融"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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