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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苏辙
野食不穿囷,溪饮不盗盎。
嗟(鼠卯)独何罪,膏血自为罔。
阴阳造百物,偏此愚不爽。
肥痴与瘦黠,禀受不相仿。
王孙处深谷,小若儿在襁。
超腾避弹射,将中还复往。
一朝受羁绁,冠带相宾飨。
愚死智亦擒,临食抵吾掌。
《竹鼠的宿命:诗人笔下的生存悖论》
赏析: 这首咏物诗以竹鼠(鼠卯)为切入点,展现了宋代士大夫独特的生态伦理观。诗人通过对比野鼠与竹鼠的不同命运,揭示了自然界中"愚痴"与"聪慧"的生存悖论。诗中"阴阳造百物"到"禀受不相仿"四句,以理学思维阐释造物主赋予万物的差异性,而"王孙处深谷"六句则用拟人手法,将竹鼠比作深谷中的隐士,暗含对隐逸生活的思考。结尾"愚死智亦擒"的辩证结论,透露出诗人对智愚界限的哲学反思。
现代文译文: 野鼠觅食不破粮仓,溪边饮水不偷陶缸。 可叹竹鼠有何罪过,肥美血肉自成罗网。 阴阳化育世间万物,偏是此物愚钝非常。 肥胖呆笨与瘦小狡黠,天生禀赋各不一样。 像王孙隐居深谷里,又似婴孩裹在襁褓。 腾跃躲避弓弩射击,将脱险境又落圈套。 有朝一日被绳索缚,衣冠贵人宴席相邀。 愚笨的死去聪明的也被捉,临到烹煮都难逃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