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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苏辙
仲氏气无前,为文思涌泉。
飘然落笔地,时出疾邪篇。
杶干要经雪,骅骝行著鞭。
凄凉悲故客,不及见华颠。
《欧阳伯和仲纯挽词二首·其一》赏析
这首挽词以雄浑笔力勾勒出一位文思泉涌、正气凛然的文人形象。首联"仲氏气无前,为文思涌泉"如金石掷地,以"气无前"三字立起全篇精神骨架,辅以"涌泉"喻才思,既显其文章气势,又暗含道德文章如活水长流之意。
中二联笔锋陡转,形成强烈艺术张力。"飘然落笔地"写其潇洒文风,"时出疾邪篇"则突显其批判锋芒,一放一收间,文人风骨跃然纸上。颈联"杶干要经雪,骅骝行著鞭"尤为精警,以香木经雪喻其品格淬炼,用骏马加鞭状其才情奔涌,意象选择既合文人身份,又暗含对其早逝的痛惜。
尾联"凄凉悲故客,不及见华颠"将情感推向高潮,"华颠"二字尤具匠心,既指未能见证友人白头,又暗喻其才华未臻巅峰即陨落的遗憾。全篇四十字中,气韵流转如江河奔涌,哀而不伤,痛而不怨,深得挽词体要。
现代文译文: 欧阳君的气概无人能及,作文章时文思如泉水喷涌。他挥毫泼墨潇洒自如,时常写出针砭时弊的犀利篇章。如同珍贵的杶木需要经历霜雪考验,像千里马总在鞭策下飞驰。如今凄凉地悼念这位故人,痛惜他未能活到白发苍苍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