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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苏辙
谁人画此二菩萨，趺坐花心乘象狻。
弟子先后执盂缶，老僧槎牙森比肩。
出林修道几世劫，颜貌伟丽如开莲。
重崖宛转带林树，野水荒荡浮云天。
峨眉高处不可上，下有绝涧锢九泉。
朝阳未出白雾起，有光升天如月圆。
灵仙居中粗可识，有类白兔依清躔。
游人礼拜千万万，迤逦渐远如飞烟。
五台不到想亦尔，今之画图谁所传。
吾兄子瞻苦好异，败缯破纸收明鲜。
自従西行止得此，试与记录代一观。
《画文殊普贤》现代文译文：
是谁绘就这二位菩萨圣容？ 盘坐莲台乘着白象青狮。 弟子们前后捧着钵盂法器， 老僧们瘦骨嶙峋并肩而立。 他们出离尘世修行多少劫？ 容颜庄严如盛放的莲花。 重峦叠嶂间林树蜿蜒， 野水茫茫托起云霞。 峨眉金顶凡人难攀登， 深渊之下锁着九重黄泉。 朝阳未升白雾已弥漫， 有圆光升腾似皓月悬天。 隐约可见仙真居其中， 宛如玉兔偎依明月旁。 万千香客虔诚来朝拜， 人影绵延渐散作云烟。 未到五台想必也如此， 这画卷究竟何人留传？ 我兄长东坡偏爱奇珍， 残绢旧纸也珍藏如新。 自西行来仅得此一宝， 试作题记代亲临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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