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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苏辙
治剧従容缓策衔,铃轩无事日清谈。
隼旟画戟明千里,纸帐绳床自一庵。
金奏屡陈容客和,玉山不动看宾酣。
我来邂逅逢宽政,忘却漂流身在南。
一纸新诗过雁衔,醒然何异接君谈。
奉亲鱼蟹兼临海,退食琴书定有庵。
一别经年真似梦,多忧不饮亦如酣。
共君友契非今日,蔽芾棠阴自剑南。
远谪江湖舳尾衔,到来辛苦向谁谈。
畏人野鹤长依岭,厌事山僧只住庵。
黄雀顿来成一饱,白醪新熟喜初酣。
疏顽近日尤堪笑,坐任飘风去自南。
《宦海浮沉中的心灵栖居》
赏析: 这首诗展现了诗人贬谪生涯中的三重境界。首联以"治剧从容"开篇,勾勒出诗人超然物外的为官姿态;中段"纸帐绳床"的意象,揭示其物质贫乏却精神富足的生活状态;尾联"忘却漂流"的顿悟,完成了从政治失意到心灵自由的升华。全诗以"庵"为精神坐标,在仕与隐、达与穷之间,构建出一个文人特有的精神家园。
现代文译文: 处理政务从容不迫放缓马缰 无事时在铃轩整日清谈徜徉 仪仗上的鹰旗画戟光照千里 纸帐绳床自成一方清净禅房 乐师屡奏金曲容我应和 如如不动的玉山看宾客醉狂 我在此偶遇宽松政令 竟忘却漂泊之身尚在南方
一纸新诗被鸿雁衔来 清醒时读如与你促膝倾谈 侍奉双亲有鱼蟹因近海 公余抚琴读书必在草庵 分别经年恍如梦境 纵使不饮也似醉酣 与你知交非始今日 棠棣树荫早映剑南
贬谪江湖随船队远行 满腹辛酸能向谁诉衷肠 怕人的野鹤长栖山岭 厌世的山僧只住草庵 黄雀忽来饱餐一顿 新酿米酒初熟正堪畅欢 近日疏懒尤其可笑 任凭飘风自向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