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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徐再思
妾身悔作商人妇,妾命当逢薄幸夫。别时只说到东吴,三载余,却得广州书。
《阳春曲·闺怨》现代文呈现与赏析
【现代文呈现】 我深深懊悔嫁作商人之妻, 这命数偏教我遇上薄情郎君。 临别时只说去往东吴行商, 谁知三年光阴流转, 等来的竟是一封来自岭南的书信。
【诗歌赏析】 这首闺怨小令以三个层次展现商妇之悲:
1. 命运双重叹(前两句) "悔作"与"当逢"构成因果链,既有对婚姻选择的追悔,又有对宿命的认命感。"商人妇"与"薄幸夫"的对应,揭示了元代商业发展背景下商人家庭的普遍困境。
2. 时空错位之痛(后三句) "东吴"与"广州"形成地理反差(直线距离约1200公里),"三载"与"却得"构成时间落差,丈夫的行踪不定与书信延迟,具体化了前文的"薄幸"。元代海运贸易兴盛,商人常沿东南海岸线往来贸易,此细节具有时代真实性。
3. 留白艺术 全篇未见具体怨语,但"悔""薄幸""却得"等词已暗含汹涌情绪。末句突然收束,留下无限悬想:是丈夫变心?遭遇不测?或单纯疏于联系?这种留白恰是元散曲"豹尾"特色的体现。
诗人此作继承唐代刘采春《啰唝曲》传统,但将商人妇的哀怨浓缩在28字中,以地理位移折射心理距离,堪称元代市井题材散曲的典范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