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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曾几
羲和鞭白驹,秋日凄已短。
向来晒书地,欲作炙背暖。
邓侯开西轩,枣下歌纂纂。
前山隐半规,怅望支手版。
我慵类天赋,身世两不管。
著鞭惭祖生,运甓谢陶侃。
铜壶一百刻,夜梦分去半。
午窗又为崇,长闭读书眼。
勉旃崇明德,己事不可缓。
作诗非为君,实自警疏懶。
《惜日轩中的光阴之思》赏析
这首五言古诗展现了诗人对时光流逝的敏锐感知与自我鞭策。诗人通过"羲和鞭白驹"的典故开篇,将神话中的日神驱赶太阳车比作光阴飞逝,奠定全诗惜时的基调。"秋日凄已短"的意象,既写实景又暗喻人生暮年。
诗中运用多重对比手法:"晒书地"与"炙背暖"的空间转换,"前山隐半规"的视觉阻隔与"怅望支手版"的仕途感慨,构成时空交错的意境。"铜壶一百刻"与"夜梦分去半"的数字对照,凸显诗人对时间虚度的焦虑。
诗人以"我慵类天赋"自嘲,却用祖逖、陶侃勤勉的典故反衬自身疏懒,这种自我剖析的坦诚令人动容。结尾"作诗非为君,实自警疏懶"的点题,将赠诗转化为自省,展现了宋代文人特有的内省精神。全诗在秋日暖阳与闭目读书的意象中,完成了一次对生命价值的沉思。
现代文译文: 日神挥鞭驱赶白驹般的太阳, 秋日的光景已显得凄凉短暂。 往日晒书的庭院空地, 此刻只想晒暖后背。 邓侯开辟的西边轩室, 枣树下传来阵阵歌声。 前山隐没了半轮夕阳, 我怅然望着手中的笏板。
我生性慵懒似是天生, 对身世际遇都不挂怀。 想起祖逖闻鸡起舞自觉惭愧, 陶侃运砖励志更让我汗颜。 铜壶滴漏百刻计时, 夜梦已占去一半光阴。 午后的阳光又成障碍, 让我长久闭目难读书卷。
努力啊要崇尚光明德行, 自己的事情不能再拖延。 写下这首诗并非为了劝诫你, 实在是为警醒自己的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