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蕃
病橘萧萧祇古枝,二三酸子间虫丝。
人言社酒堪医此,太息于今已后时。
晚秋郊居八首 其三
赵蕃
病橘萧萧祇古枝,二三酸子间虫丝。
人言社酒堪医此,太息于今已后时。
这是一首以写景为主的小诗。诗中写出了晚秋郊居所见的一片荒凉景象,流露出诗人内心的无限悲慨。
诗人以自注的方式写道:“是岁七月祝融峰下灾,是日皆病橘。”据记载,诗人曾入永泰县县令尹的规定在祝融峰(此指此岳阳山的东南岳峰)附近所种植的一百多株橘子树。既然全数因火灾而成了一片焦土,一片荒榛;到了秋季去乡饮酒庆功后回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眼里所见之景物格外凄然黯然神伤之余,“只”见三四株病橘,枝干萧萧瑟,仅有的几个小酸橘子间着虫丝。于是诗人便感慨系之曰:“人言社酒堪医此,太息于今已后时。”社酒,祭神后大家共饮的酒。诗人说:人们常说社酒还能医治这病橘呢,可是可惜现在再也喝不到它了。可见这火灾发生之晚,连病橘也全给烧光了。由此可见诗人心情是多么沉痛了。这其中也可以想见诗人原来有许多寄希望于这病橘上的。现时连病橘也保不住了,则他的失望,他的抑郁寡欢的心情是不难想象出来的。这正是在火灾过后见到景色荒凉、一片凄清的时刻所必然产生的情绪反应。
“太息”二字意味深长。它透露出诗人面对着这火劫后的荒凉景象而叹息、而悲愤、而忧郁、而激愤。“太息”与“病橘”之“萧萧”以及“酸子间虫丝”相联系,也正是无可奈何的意味。诗人的悲愤心情郁结到尽头,便一发而不可收,几乎要大声疾呼了。
从结构上来看,前两句写景是铺垫,是蓄势,后两句直抒胸臆,写出了悲慨和不平情绪的强烈爆发。所以后两句便成了这首诗的最强音。由于诗人在这里用笔十分蕴藉,所以读起来并不觉得生硬,而感到真挚动人。
这首诗在语言上也很有特色。它平易近人,淡雅清丽。“酸子”用了口语与俗名,十分亲切。“间”字也用得极好,它把病橘和虫丝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化实为虚,使之更富有动感。
总的来说,《晚秋郊居八首》表现了诗人对世事、人生、时代的感慨和对自己的境遇的哀怨。通过这组诗,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诗人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敏感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