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蕃
大旆传闻发武昌,归舟复道抵维扬。
几年风月欠李白,今日河山须子长。
要为中兴考形势,岂徒馀事著文章。
翩然欲去无翎翅,自叹不如鸥鹭行。
原诗写的是宋代诗坛上一位因事弃官而不得重返朝廷的友人。在作者心目中,他是一位治事称职的府判寺簿,更是一位饱读诗书、才思敏捷、可与李白并肩的诗人。全诗从对方的调侃落笔,语调轻松,不事雕琢,而显得情真意切。
现代文译文如下:
听说大旗传令要出发去武昌,乘船归来的路途要经过扬州。几年之间缺少了风月里的李白诗篇,今日河山光复需要你为之增色添彩。 你要考察形势,谋划中兴大计,岂止是余事而已可作文章。你飘然远去却无翅膀,只能自叹不如那白鸥鹭一样远航。
首联写友人将赴任新的职务,从“大旆传闻”可知,其时正准备出发去武昌。“归舟复道”则交代了将经过扬州。颔联化用李白诗句,既称赞友人文才出众,又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情。颈联由友人的即将远行,生发感想。先设想他到达武昌后的活动:研究形势,考察中兴大计,也就是收复中原山河的大计。这也暗合了当时的形势。“岂徒馀事著文章”,不仅是赞扬友人文才出众,更是表明对友人的热切期待。“著文章”是见其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的事业顺利,是次句“几度风月欠李白”的反衬,这几句即景生情,语调轻松而风趣。尾联更是顺势而为,对友人的归去表示感伤。尽管我们依依不舍,但是分别已不可避免。只是自己没有能力像鸥鹭一样乘船远去表达了遗憾之情。“翩然欲去无翎翅”,鸥、鹭为诗人眼前景,“行”是作者对其“悠然见南山”诗文的化用及灵活的变化;“翩然”描述鸥鹭的动作和场景以深化读者的这种体味(再加上成语的感情色彩)非常亲切且能动心,“自叹”不仅是沉郁而是一种情绪的高张跌宕:“只得望其远逝而不能与之同行”,其间的遗憾和惆怅可想而知。
全诗表达了作者对友人任职不得重返朝廷的同情和感伤,同时也表达了知音难逢的惆怅和无奈。这种情感是在轻松的调侃中表达出来的,读来别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