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蕃
虫鸣切切故关听,重感跳丸去不停。
不足有馀空岁计,书来吾友愧丁宁。
二十夜起对月怀斯远成父 其二
宋 赵蕃
万籁并渠绝复哗,翛然此外更无他。 扣关才有相求意,遗墨无多问友嘉。 呼雁朔风生画角,翻梅薄雾衬微鸦。 拟赓风雅兴谁在,一杯吾益劝温沙。
古来咏廿夜月的诗,想象较多的该是王子安的“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及谢公维舟的“江流婉转,晓雾萦飞”等句了。但这些都不足取,因为它们都未免有些“热闹”。而此诗作者却要另开一调,标举一种静寂的境界。这就是诗题所说的“起对月”之故。当然,“起对月”又正是诗人此时“心中事”(也就是原诗自序中的“寄远”)的驱遣而起。当夜窗外呈现一片寂静之时,屋内似乎就有了人的活动;尽管天井中还虫声切切不已,而在这深夜屋里所听到的,却只是“孤灯照影”那种似乎别有会心的境界。以一本宋人词集所写夜起赏月和闻雁抒怀而论,虽然不一定与这首诗之真境完全符合;但是否真有其境却是另一问题,总之人们在感到美的境界相似之时是难辨真伪的。由此也就能够证明宋人的作品是可以仿作的了。
在静寂中似乎可以听到友人扣门求见的声音,而这时友人的字迹却只有“问友嘉”三个字,当然这是从信中得知友人怀念自己而发出的慰问之辞。诗人在这里不写求友切盼和接到友人的消息而高兴的情形,却写了这样惆怅的情景,这就自然有了一种虚室生寒、客至交至而自己反觉惘然的意味。接下去写朔风吹动高高的白鹿原上的大风声和在晓雾中翻飞的薄雾中的梅花的情景,以动衬静,这就把当时的环境完全勾划出来了。“拟赓风雅兴谁在”,似乎以拟赓《诗经》中感月兴叹的作品自命,可是只有作者自己知道他的衷曲;读过许多《风》《雅》之类的名作之后,才知道如今这是难得可以赓歌的东西;而对作者来说“诗穷而后工”,他所给予读者的,却是那一片深情与寂寞的叹喟。这就无怪诗人在“书来吾益劝温沙”了。劝温沙就是劝人温沙裘。这句取自杜甫《大还》诗:“此日足可惜,一言当自保。勿为恶小休,勿为善小伤。”这最后两句就是劝人不要因为感情一时的冲动而轻于动作的不良效果太大了。这里的赵蕃却是运用了他的高足李洪的自箴自警之意并熔裁前人而适应此时此地的情意所致;并不是当时人动辄作不食人间烟火的“名士”,一般心肠以及夸诞之气就是了。
今译译文:半夜万籁俱寂突然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好像是远道而来就不肯停下来 不论有没有风刮来总能复响起数首闲话 用一挂牵肠之外连文稿都没什么话来提及 ,在此劝一句将计策坚持做下去因为君子已经稀少了希望都体察温儒中的原义 。
这首诗所表现的是一种空灵散淡的情韵,它并没有多少具体的生活内容;但有了这种情韵就可以使一首诗具有无穷的魅力了。这种空灵散淡的境界在宋诗中也是相当普遍的。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的空灵散淡而不落空灵散淡的窠臼。它的好处就在于能以最经济的笔墨去写出最深挚的情怀;也就是说它是得力于司空图的妙境而适应于赵蕃的自身情性以及时代和阶级的影响的。这也是这首诗给我们的启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