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蕃
晓过子云居,霜风柳未疎。
飘零五年别,断绝一行书。
安否劳苦外,诗编吟诵余。
君宁老骐骥,我已愧春鉏。
宋代诗人赵蕃所创作的一首五言古诗《呈杨溥子》,真是文字传神、景象如在眼前,这样写的景象及其描写的细微又比严光强到几多!当日细说生活的困扰已用平交的高度落差坦陈自身:在他知晓和张登这样的硕德足年的人相别以来,竟至连一通书信都断了音信。
“晓过子云居,霜风柳未疎。”首联写早春景象,也寓时世背景其中。诗人清晨路过杨溥子(登)的居所,时值寒冬刚过,初春时节,居所四周的柳树在寒风中摇曳,尚未显得太稀疏。
颔联感叹分别久矣,“飘零五年别,断绝一行书。”一个“飘零”形象地描绘出诗人自崇宁四年(1183)来,漂泊于湖湘与闽越之间,时游时踪,已是五年之久矣。诗句平直叙来,但从中不难体会诗人在历尽流落辗转之苦后已颇为萧瑟的神色。“断绝一行书。”诗句给人的感觉颇类李煜“一琴一鹤”那样痛断书信之词。但这并未大悖乎赵诗矜练典重的一贯风格。“飘零”、“断绝”之前着以“更”字,修饰之词语矣;“行人更漏、闲愁无数”于此则转换为与往常信有是事实(名之曰‘实词’):使景从视觉形象变成内觉的形象、变得味成身也不可谓不多情了!则岁相悬隔意于情态寥落的双重愁闷情思使终得以二三四字营造自然得多——古典诗人用了不知几种计量词汇其中是有讲究的。
颈联写久别相思相见无期而又想象对方近况的诗句。“安否劳苦外”,看似平淡的词语,却包含着诗人对远方友人的无限关切和忧思。他担心对方是否安康,是否还像以往一样辛勤劳苦;又见出彼此的情谊是多么深厚!他特别想到对方在诗稿吟诵方面的成绩与境况——“诗编吟诵余”,这大概是他自己的诗集也未尝不可为他此刻最珍视的宝贝吧!这里又见出诗人与杨溥子(登)之间,除却一般的友情之外,还有着共同的文学爱好这一层关系。这样结尾二句呼应起首二句——也可谓另开一个门径了:不仅遥应首联的“柳未疎”,更将友情、关切与希望升华至更为普遍、更为永恒的一层——也是题为《呈杨溥子》的一篇中不可或缺的诗意发展所在!就措词句法讲不过是比喻意致了;对于取径广大或乐府习作者尤为典型也!所以既有平凡性,也显创意的新颖性与成熟性,宋代作者受五七言古风的篇章格局及其叙述运用的驱遣使用在于广泛古典情意的提炼则应该欣赏其在这些方面富于长处的能力与“融炼”(得成语字调句型押韵平仄者自不提)的传统特长吧。
整体上看此诗承古典而更上加新意,“致君”“愧我”,它似给平交引身者的互赞增了更大的诗情!七绝旧格程式由领联的两个上下句演进成为层次较大的三五体格势是这种新型得以拓展乃至富于自家造新风格的功绩:一首寄赠诗给人一种现成套板印象直到何种意义上摆脱与读者的想象愿望还切贴默契使还合处前后多有一路的神思指向比通常的自述怀友更见深意、新意、妙意。
赵蕃此诗对仗工整,语言质朴自然,不刻意追求华丽的辞藻与雕琢的技法,平淡中显真情,将内心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全诗节奏明快,韵律优美,读起来朗朗上口,是一首优秀的五言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