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蕃
报政期年外,里言朝夕间。
省郎何太晚,召节看遄颁。
屡上薰风殿,行参玉筍班。
故应怜未掾,牢落尚群蛮。
冯守生日
报政期年外,里言朝夕间。
省郎何太晚,召节看遄颁。
屡上薰风殿,行参玉笋班。
故应怜未掾,牢落尚群蛮。
这是一个特为写给一个姓冯的知州生日的诗歌。按当时的习俗,一个人登上仕途之后,按照传统给他“加餐饭”,再加行一项像祭祀或是吃喝赏钱一类的特别纪念品——“胙”(古书所谓的胙,食物祭祀品;土地赋税 [ produce]可以这就是为他而举酒言宴或对他生平予以奖赏的日子,尽管此时还仅仅是任期的一开始而已。这种普遍存在并且如流水般的这样的俗信给了作者一定的刺激与感发点:可以朝夕常备旁听的郎官任命还比不上他在诸蛮族的乡镇那么的值钱——于是一气呵成一篇生辰唱和的诗歌。
首联就交代了上述的背景:“报政期年外,里言朝夕间。”他在上任一年以后就办好了所有的政事,于是就有了他周围的人的庆贺和称颂。“报政”这个词语本身就说明了他在治理地方政事上的勤勉和才干。“期年”,也就是满一年。“里言”,即乡间的舆论,这是当时官吏政绩考核的重要依据之一。而“朝夕间”则说明他为政清廉、勤政爱民,所以得人拥戴,不须臾间就已经有了称颂之声。
颔联、颈联进一步赞扬他的政绩和品格。“省郎”即郎官,是对郎中的美称。赵蕃这里用“何太晚”来反衬其前任的政绩之难能可贵。在作者看来,如果早一点任用郎中为知州的话,那么所任的政绩一定会更加卓著。“召节看遄颁”既赞颂圣上恩德高厚,又是表现了他作为一个从政者的焦急心理。因此可以说这句里的文字是用婉曲的反衬之笔来赞美冯公的人品政绩。“行参玉笋班”,就是他所辖区的州府佐僚辅臣行列参立、步武整齐。“薰风殿”,是皇帝讲求风化之处;“玉笋班”,用唐刘禹锡《寄毗陵杨给事诗》“乌帽多情伴白头,年年随处得相游。忘形到集贤书院,遣兴在甘泉殿前。偶见小园花鸟会,闲闻内苑水流洲。竹梧离席成回首,已隔烟波千万重。”“朝朝令典纪青衿”(见《方舟铭》)。这个岗位才是作者久所眷眷景慕之职,以上说明前郎中的劳绩受到圣上的特别褒扬称许称善是不止一次了。“行参玉笋班”一句说明作者本人也一直想跻身这个行列。
尾联作者以自谦之笔说明自己未能跻身这个行列的原因:“故应怜未掾,牢落尚群蛮。”赵蕃自己确实也感到很遗憾:自己虽然也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追求这一崇高的境界与荣誉——所以现在自己还只是一介布衣(一个在闲散之时落落寡合的地方官),甚至有时还不免落魄如群蛮一般呢。在这里作者表面上在谈及他人实则却是在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磊(其中反衬之笔隐含着一位类似人物与平生良多失志的朋友知道与否)。因为上文照应了颔联所写到的情况“报政期年外”。这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象所造成的某种社会效果:他们如此早就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与目标反而无法认识这种效果的珍贵之处(其知音与同调者甚难求得)。
这首诗是作者对友人冯公的生日唱和之作,但其中也寄寓了自己平生失志的感慨与不平之气。赵蕃一生也是仕途坎坷:他不仅在科举时代就曾屡试不第(其中有两次是连中“三元”),即使在他以进士登第以后也一直官场失志,甚至还曾因事罢官而闲居乡间长达数年之久。因此他对于冯公的不幸遭遇所感到的气愤与不平之情是可以理解与共情的。这首诗在艺术上的一个特点就是对比衬托之笔妙用自如。诗中的这些衬托之笔主要用以渲染、深化、烘托主题:一方面使得本诗层次分明、曲折多变另一方面则加强了本诗的表现力;使人于反复吟诵之中有渐入佳境、意蕴深长之感。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