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蕃
一别动五载,此生能几回。
其间何不有,只是恐生哀。
我病真衰矣,君才盍勉哉。
要留还索去,风雨更漼漼。
别沈二弟
宋·赵蕃
一别动期年,此生能几回。
其间何不有,只是恐生哀。
我老真成病,君行盍勉哉。
要留还索去,风雨更巃嵸。
诗中作者以自己的口吻,向友人倾诉衷肠:自从分别以来,整整五年没有见面,人的一生有几个这样的年头啊!五年的时间,日月如梭,其间应该有很多事可以叙谈,然而又何尝有什么可叙可谈的呢!因为心中最明白,此次一别,恐怕要惹出许多烦恼和悲哀。我老啦,身体多病,恐怕没有精力多谈了;而你却才华横溢,前程无量,何必这样忙于奔走呢?诗人以委婉的问句作答,意思是:如果你一定要走,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在你走后,风雨交加之时,还希望你能为小弟留步想想办法。全诗用语朴素自然,情感真切动人。
此诗首联直陈自己与友人分别整整五年,相见之难,友人之情由此可想。次联表面上写无话可说,无话可谈,实际上是因为彼此的悲欢相同,彼此的心意了解,话虽不必说,自然也用不着说。第三联从“老”和“行”之中暗示出诗人对友人的劝勉:你正当年华,应该奋发向前,不必为情所累,为愁所苦。然而诗人的本意却是在尾联。诗人在尾联写到:“要留还索去,风雨更巃嵸。”意思是说:如果你要留下帮助我解决一些困难的事情还来不及呢!你如果走了的话,那在风雨交加的时候,恐怕就没有人能为我出力了。“要留还索去”,语带双关,运用了音义兼取的技巧,言简意赅,道出了诗人的心声。另外这首诗对仗非常自然协调。虽然赵蕃作律诗常常不大在意对仗(如其《杂兴》“应无公旦风,直欲冠两梁”就全无对仗),但他也不刻意追求做诗形式上的谨严不工,为表不做押韵的工稳句而对仗颇用些心思也确是很令人欣喜的事。这是通览其全部诗作得出的印象:诗歌自然流出,随波随顺却不乏独特风格。
现代文译文:我们已经分别整整五年没有相见,人这一辈子有几个这样的年头啊!五年啊!时光飞逝!其中应该有很多事可以叙谈,然而又何尝有什么可叙可谈的呢!因为心中最明白:此次一别,恐怕要惹出许多烦恼和悲哀。我老啦!身体多病;而你才华横溢。你是有一番大作为的人却忙着往哪里跑?希望你停步不前为弟弟我留下来;可要是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勉强。在你走后希望你会留下帮弟弟我处理一些事也说不定;那时要是你嫌风雨交加为艰难不会再来或有事忙不开身不留下来希望你就先去吧!等到狂风暴雨袭来的时候别叫我坐卧不宁忐忑不安就好!全诗质朴中见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