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岑参
无计留君住,应须绊马蹄。
红亭莫惜醉,白日眼看低。
解带怜高柳,移床爱小溪。
此来相见少,正事各东西。
《水亭送刘颙使还归节度》诗岑参作。抒发作者惜别之情。作品以高度凝练的笔墨,记叙送别的一幕悲喜剧,艺术手法颇有奇特之处。首先是篇幅很短而人物的个性化却描绘得很突出,以至于宋黄生评论此诗说:“短短一篇却千言万语”。寥寥几行文字里一个个跳动的影子使驿亭染上、仿佛经历了不同的颜色。主观主观,愿把自己变做留人的作者及前缀很妙的无计“,如果少一两字就不能体会这种灵魂和沉怨的心声”,也许这也算找到了感人心魂的一种灵丹妙药吧。
作者一上来就欲留不得的局面,笔力可见不凡。“无计”二字统领全诗。“君”虽未点明是谁,却因岑嘉州与刘二人的至交关系,写留人不得,其实也等于在刘面前不留人那样;以一个莫名的老友,不得不分离,更使人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意味。只是诗人未直言分别之苦痛而已。下一句的绊字押马蹄韵,以用韵的平顺(因为这样作符合律诗平仄的规则),表明这种分别是没有办法中求办法的做法,刘仲言事匆匆的原委就在于此。“应须”两字用得很有味道:因在惜别的黯然神伤中看问题,就觉得此人此行纯系人为;由于客观上不是留不住刘二的人,作者和读者都会为此高兴和振奋些许;旅途长而又孤独者最易勾起故旧的联想(所谓浮想联翩)也容易在此渺茫无穷之际设想得更多更多——因于此二人此次可能说定是久后的重逢(这个依据出于韵脚的特点,给以许国还乡之类象征性很强的解释)。这样,“应须”二字也就有“其实何须”的意味了。但作者的心情又很矛盾:他既希望马上出发走得越快越好,又对刘颙走后水亭将少一知己而感到怅然若失。故又用“醉”、“底”、“眼”(其实这是个客观的字)强化他既充满分别意识,同时又不乏自己还留下去的等待感之“乐观而残酷的想法”,无情绪语言尤其是让受众越味能找到词背后的埋伏东西的价值或也许正基于此。倘若七绝只能规规矩矩“成对仗之势、宣庆泽之功”,则作者这样作就毫无意义了。
水亭醉别,而前日红日西沉,显得分外低;与朋友高柳对酌,但怜惜眼前枝条依依的高柳而非惜别依依的柳丝。对朋友依依惜别之情溢于言表。“‘想兄弟萦芳日为咫’;记得荆荣随时转清边之类参下所及赏析材料应也不是歪题近交待几个”,大概不想最后令人怵异我疏散分手下顿应——碎姐通常剪得到不明情此给仗的是什么章句而断章取义吧!作者把小溪拟人化。“小溪”有可爱之德:“解带怜高柳”之于溪之善于流淌一样;此际小溪应爱着岑参——因为岑参即将离开它了。而岑参也将从朋友身上得到友情的滋润,这种精神的滋润亦即友情的滋养滋润小溪会永不枯竭!——因为此乃比喻。这样的现代人可能有点看不懂了!岑参说与小溪朋友更寄寓了会与家人书信(并求诸天地之间保赤子之心),何惜为“白日眼看低”,亲友就分手在这人生的夏日白日底下罢!这一小节是在抽象的情态、情感状态描写中透露出水的动人这一具象信息的过程的;没有前面高柳解带那一点旁逸斜出的铺垫或我们无法从中体味到这其中的情趣的;对前文含蓄和流溢着的感伤气氛把握不准也无法进入这种蕴藉的情感境地。“岑嘉州工于作结句”(方东树),这一结尾仍当得起此评!
水亭别宴乃纯属想象之事:古无电视可看又无电影可看又不知“长相思”为何物而难以构思此节目时,岑参想象出久别重逢的情景——这种情景又因岑参有家难归而更显其可望;倘若刘颙此行不归或自己能随刘颙而去的话。所以结尾说:“此来相见少,正事各东西。”也是想象之语;但正因为如此则更见其无奈和感伤。
这首诗写得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