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岑参
迎亲辞旧苑,恩诏下储闱。
昨见双鱼去,今看驷马归。
驿帆湘水阔,客舍楚山稀。
手把黄香扇,身披莱子衣。
鹊随金印喜,乌傍板舆飞。
胜作东征赋,还家满路辉。
诗前自注:“得杨少诚举公郎绝笔赴乡望子衡知县扶侍还朝并四庙太祝丞掌庾冰斋禄绝逾戏而鲜愉油慕萧侍御列镳顾庚昙花期增谑强萦钻纥笑徐委裔专矣”诗当在少诚之父应举时作。
奉送李宾客荆南迎亲
唐 岑参
迎亲辞旧苑,恩诏下储闱。
昨见双鱼去,今看驷马归。
驿帆湘水阔,客舍楚山稀。
手把黄香扇,身披莱子衣。
鹊随金印喜,乌傍板舆飞。
始愿谋生拙,俄惊行路非。
迟留两都日,许与一麾威。
再拜还相送,高门盛事机。
此诗是送别诗中写得相当出色的一首。诗是写给一位李宾客的,宾客在荆南一带迎亲,离开长安时,皇帝有恩诏下来,准许他扶侍还朝。作者送别时喜悦之情可以想见。
首联“迎亲辞旧苑,恩诏下储闱”,点明送别及迎亲的背景。由于是迎亲,故用“花烛”来形容李氏的荣耀和光彩。“昨见双鱼去”,是指李氏奉诏扶侍还朝。“今看驷马归”,是写宾客将迎亲归来。“双鱼”是喻指接迎的恩诏,“驷马”则是喻指李氏归来后乘坐的车轿。“辞”“迎”“诏”“归”这四个字将李氏全家扶侍还朝的经历简明地概括出来了。从全诗的内容看,这里的一“辞”一“归”指的是婚礼的整个过程。此诗未写饯行、别离,而只是写李氏奉诏迎亲归来时的情况,但其实这正是为下文张本,是虚写,而实写则在下联。颔联“驿帆湘水阔,客舍楚山稀”,正面写李氏归途中的情况。“阔”字既写出湘江水阔的情景,也暗指李氏返京途中的孤寂落寞之感。“稀”字既写出旅途中的寂寞无聊,也暗指李氏返京途中的欢欣少了许多旅途寂寞无聊之感。“稀”字是就眼前看,“阔”字是就远处看,两字既相对仗,又含有丰富的意蕴。前句重在写旅途所见,后句重在写内心所感,是实写此刻此人的心理状态和处境感受。接下去颈联便虚实相生地写出眼前客人送行者不陪随新娘而返回去前去的情形,“鹊随金印喜”,这含意自很明显,“喜”字当然是指喜事临门之“喜”,而“鹊随”二字则属以物喻人。由于新娘乘着花烛车轿而归,一路笙歌,故连喜鹊也跟着高兴得飞来飞去。“乌傍板舆飞”,是以“乌”喻人,“板舆”,是供乘坐的一种器具,这里代指新娘归去的轿子。“乌傍板舆飞”一句写得尤妙,它不仅写出新娘归去时的风光情景,而且也暗示了此客人此时的心境:因为新娘归去是为庆贺新婚佳期,而他送别如此欢欣之事却还要去赴职办公。这一句中还含蓄地表达了此客人与新娘的同病相怜之感:彼此都是荣归故里之人,只是他与新娘则是有职守之人不能成双成对地相偕而归。这里已经蕴蓄着无限的感慨和悲哀了。以上四句即事写景寓情于事、寓情于景、景中含情、情中见景、情景交融、虚实相生、言有尽而意无穷。诗到此戛然而止,读来余韵袅袅令人回味无穷。尾联承上联之意而作劝慰之语“始愿谋生拙,俄惊行路非”,“俄惊”二字很有份量。其中寓有太多复杂的感受了!这个从诗中表现出来的情事似乎说来也是极富戏剧性的:上文写的宾客并不是初出京时的计划想在京谋职以求生存(所以题注才说“未尝在选”,是说没有参加吏部铨选),他之所以在此而离去正是计划有变、生活不如意造成的结局吧?所谓“谋事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