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辛弃疾
山城甲子冥冥雨。门外青泥路。杜鹃只是等闲啼,莫被他催归去。垂杨不语,行人去后,也会风前絮。
情知梦里寻鹓鹭。玉殿追班处。怕君不饮太愁生,不是苦留君住。白头自笑,年年送客,自唤春江渡。
这首《御街行》咏及时行乐之情,词风较近苏轼,然不同于婉约绮罗之体。此词不是按照题目寻章觅句,而是随手擒擒,触处生春,信笔写来,情韵天然。它虽然流露了及时行乐的消极思想,却风格沉郁,没有绮罗馆阁之习。词的主旨不是忆旧和艳羡,而是向朋友表示“劝百讽一”之意。 盛复之行期在甲子日即下山赴任,词人在雨中送到山门口,一直看着他“杜鹃催归去”,为此不惜临风吟咏。在这里着笔来描写和表现,处处体现出诗人临风送别友人的神情与姿态,含有自己如此前程也想向朋友引荐的心曲。“垂杨”“金殿”,是从客观实际上提拱送友环境的典型。这样美好前景的语言几乎成为抽象的哲理,似乎使人不能望见究竟。而“杜鹃催归”却具有形象性,更具有诱发读者想象的余地。同时,“杜鹃催归”也就是诗人自己惜别的心理反映,这也就自然地表现出词人送友时的神情和姿态。杜鹃鸟俗称布谷,又名子规、杜宇、子鹃。传说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望帝,因自感德薄,死后由他的臣子开明氏代立为君主。后来杜宇的魂魄化为杜鹃鸟,啼声哀切。它总是叫个不停,直至口中流血。
词人“情知梦里寻鹓鹭”一句是即景言情。“鹓鹭”是两种鸟名。这里是以“鹓鹭”喻月俸禄之人(包括盛复之在内)。既然诸友非屈吏能以出处进退一致的行为便是供朝廷驱遣的高材美质,“则他们的生涯就可以无遗憾亦不必引以为忧惧。“而畏其不饮酒乎?唯饮一杯,使一杯”不成忧而生之谓矣!也就是说词人要以这唯一善道之语规劝友人立衰决计,及时行乐。作者之所以有这样的认识和作为,是和他当时所处的政治环境分不开的。他从淳熙八年(1181)起被投闲置散到开禧北兵之前夕,已整整十二个年头了。长期被压抑的忿懑情绪郁结在胸中难以排除。“年年送客”更表现出他对朝廷的愤懑不平之气仍然没有平息。“白头自笑三友见我送客年年数,是唤春江渡者。”他自笑年老无成,却要年年送客登程。“白头自笑”四字表现了辛弃疾对于年华流逝的忧叹,他既自嘲而又不觉迟暮衰薄的感情盛怒悲怆然。表现出儒家用世不遂忠而被放山的真节秉色之仅不惜守气至此表示不复世间羁旅追印不如留逸,节归反引晏驾及时取乐的小块宁静坦然但发颓废了营窟临近妥协死亡表示勇乃制无关返回疲米树倒猢狲散的境地了。
这首词通篇用比体抒写及时行乐之情,章法上又变化多端:叙事、议论、写景、抒情融为一体;虚实、繁简相间而又得当。因而艺术上颇有特色。
辛弃疾的词素有“稼轩体”之称。这一名称来自对辛弃疾词风的概括和总结。辛弃疾词的内容丰富多样、艺术风格独特鲜明。他的词多抒写抗金报国、削平乱世的英雄气概和忠贞不渝的崇高精神。这首词却抒发了及时行乐的消极情绪,表现了辛词风格的另一面,平易浅近,清婉秀丽,颇有宋初晏殊、欧阳修等人词中的婉约之风.在创作上颇有特色. 词人因是南宋初期著名的豪放派词人,因他当时一再出任地方行政职务,故这首词颇能体现他的文风和词境,同时又具有普遍意义.
另外,在押韵上也采取了个人化的变格,于押韵字前多加一两个字或两三个字,如“情知”“玉殿”“白头”等,有的还以平声韵作拗句,变幻莫测,别有情致.此词对后世影响很大,明杨慎《词品》等称赞它“语意新妙”。
总之,此词是辛弃疾用比体写的一首佳作,通篇用比体抒写及时行乐之情,写得平易浅近,清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