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赵秉文
幽州之镇医巫闾,襟带辽碣吞玄菟。
谁开青壁一万丈,坐我沧海之方壶。
有泉声而飞,有松实而腴,云烟出没随朝餔。
三百六十古精庐,云端削出金芙蕖。
望海寺前列幢盖,镇山亭下罗笙竽。
广宁太守来肩舆,今日之游差乐乎。
问而不答心语口,高士例与山相娱。
壁閒题诗亦髣髴,记是诗人高蔡吴。
山僧睨壁笑问吾,他山还有此客无。
黄花老人醉骑驴,向天亦藐悬嵓图。
闾山之行,岂不快哉,足引人注目也!山水得二人诗词人才为之点染。闻者饮之名香瑰丽的、清香弥漫之中如乘双浆过玫瑰雨进入圣灵光之中正人君子们相与为乐。赵秉文这首诗,是他游医巫闾山时,在悬岩寺壁上题写的。他以清新的笔调,抒写了自己与山川融为一体的感受,并赞美了山川的壮美。
首联“幽州之镇医巫闾,襟带辽碣吞玄菟”,概述了闾山的战略地位和重要。“襟带”二句概括说明了闾山的重要性和管辖范围,这两句采用了用典的修辞手法。其中“玄菟”是古县名,故城在今辽宁省东部东盖外。这两句是说明医巫闾山的重要和它作为战略要地所处位置的特点。
次联“谁开青壁一万丈,坐我沧海之方壶。有泉声而飞,有松实而腴”,作者展开了丰富的想象,以奇特的比喻来形容山势的雄伟和景色的幽美。“谁开”是指开辟这千丈青壁,给人以“天开图画”之感。“沧海之方壶”的比喻是来自传说。方壶,神话中海中仙山之一。“泉声而飞”是从泉流飞瀑而得见其山势之高。“松实而腴”则写出了苍松满腹、硕果累累的动人景象。
三联“云烟出没随朝暮,三百六十古精庐”,写山中云烟的奇幻多姿和古刹楼阁的壮美。“云烟出没随朝暮”描绘了云烟的千姿百态,朝暮之间,出没无常,从正面烘托了山川的壮丽。“三百六十古精庐”是从佛教寺庙遍山的事实出发,用数字强调古寺楼阁之多,说明这里历史的久远。
末联写寺中游人、山僧的逸兴和诗人题壁的雅兴。“望海寺前列幢盖”中的“列幢”指幢幡成行,“镇山亭下罗笙竽”中的“笙竽”指乐器齐奏。“广宁太守来肩舆”中的“广宁太守”是指作者游寺时的身份,句中的“来”是说地方长官来到山下后改为步行。“问而不答心自知”,承上述两事,似乎诗人也在骄傲的说“看我之游此亦快乎!”并且无法表露的意思用沉默描写得相当出色的回答这些!悬岩上有笔力千钧的名士手迹可观。山僧睨壁笑问吾:“他山还有此客无?”说明他不但知道有此人并也以诗人的题诗而感到高兴。“黄花老人醉骑驴”,这是用黄庭坚(山谷)自号“山谷道人”的典故,也是对诗人赵秉文的尊称。“向天亦藐悬嵓图”,也是一副自画像:“一位老翁醉后骑驴看山去了”。它形象地描绘了诗人题壁时的情景。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一、比喻新颖贴切;二、善于烘托气氛;三、语言生动形象。这首诗写得气派宏大,笔力千钧,但又不失之雍容淡雅,如清泉石上流,十分自然。读起来如读晋唐小楷。古人所谓“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在赵秉文的这首诗中得到了印证。这也许是他能在金代书法家中独树一帜的原因之一吧!
此外这首诗中多处用典如“三百六十古精庐”,“望海寺列幢盖”,“悬岩寺”也有一段历史,“唐时即有僧于此而建寺”。这里既是赞此山之壮丽又有借此叙事的用意在内。因此鉴赏此诗不能割裂原作而不顾。鉴赏此诗还应注意诗人与题写者旨趣是有区别的。题写者的旨趣在于抒发自己的逸兴和自豪的情感;而诗人则重在说明此地是题诗的好地方而已。鉴赏这首诗最好多读几遍做到心悟神会方能得其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