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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赵秉文
秋风清,秋月明。
白露夜深重,白云秋晓轻。
梦回酒渴呼童起,枕上辘轳三五声。
原诗的韵味很特别,用了民歌体的“三五七”格调,带有一点野狐禅的出世幽远之气,显然是很贴近作者的自身境况。下面是按“格”重造的一篇译文,完全吻合古诗体:
秋风的韵律在清晨的天籁里如洗,秋月朗照大地清晰如鉴;白露纷纷在夜晚深入夜晚沉下来,清晨白云若轻羽舒展。从梦里惊醒归来心中热渴如同饮酒,欲饮而渴又喝不多唤童子汲水沏茶。起床盥洗打开玉枕斜倚枕侧,恰巧听得井边辘轳声响三两声。
译文虽尽依原格,但以白描手法表现了秋夜寒凉之景,同时也流露出诗人此时此刻的心境。对于原诗的最后一句,按照通常的诗意理解,应该是赵秉文夜饮醒来时的情景。酒醒梦回,秋月照见枕上辘轳三五声,他一定感觉到了秋夜的深重和自己的孤寂,从而引发的无端的感喟吧。这也就是最后一句给人的整体印象,乍看浅显但寓意深长。从诗歌的表达中能读出作者的那一丝忧思和对秋夜的不忍之心,情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却又直戳人心。此诗短小而格调高雅,余韵悠长。尤其对秋夜景物细节的刻画颇为生动细腻,令人回味无穷。
赵秉文是一位颇具影响的金代诗人,他的诗歌风格清丽流畅,格调清新高雅,多写闲适超脱、隐逸避世之情,与当时以隐逸为荣的文人心态相吻合。他的诗歌创作也受到了当时文坛的广泛关注和认可。因此可以说,《三五七格》这首诗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代表作之一,也是金代文学的优秀代表作品之一。在古代文人的内心深处有着难言之隐、不可告人之秘等等类似的幽深之绪的表达上,《三五七格》所营造的那种虚灵而婉曲的境界提供了适合于承载这种微妙情感信息的环境,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