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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赵秉文
楚汉相随京索间，路人指点旧河关。
英雄成败一邱土，云自高飞水自闲。
宿索水
赵秉文
楚汉相随京索间，路人指点旧河关。
英雄成败一邱土，云自高飞水自闲。
一首诗歌的魅力不仅在于能打动自己的心弦，能感染别人，更重要的是能够激起历史的回音。现在，让我们穿越历史的尘埃，一同来赏析金代诗人赵秉文的《宿索水》。
这是一首咏史之作，通过对楚汉争雄的简略描绘，寄寓了诗人对历史的无限感慨。
首句“楚汉相随京索间”，选取了楚汉相争时的重要地域来表明此诗所表现的是一段历史上英勇悲壮的故事。“京索”指京索原，在河南荥阳（今属郑州）境内，春秋时即其地。《汉书。地理志》说“荥播之间，自生花草，葱青涧红，污池沙滩，森然深秀”，“长安常思游是乡者不少。”唐王勃《滕王阁序》“人在星野”即以此景物冠首一句。“京索间”包含了此种钟秀美丽的风景也蕴含了众多史实值得吟咏记取也的重大地点与历史背景。此句把读者引入了历史的现场，也使读者对作者的诗情产生了一种期待。
次句“路人指点旧河关”，诗人开始步入正题。“旧河关”既指楚汉相争时经过此地的交通要道，又点出其地近黄河。古时的黄河有九曲之名，从山东折而北去后，曾经流经河南荥阳一带的黄河南岸是地形最险要的弯曲处。这一带既是战略要地，也是历史上的风云之地，这里曾经上演过许多威武雄壮的历史活剧，作者这里再次把它纳入诗中。句中的“指点”二字耐人寻味，它表现了一种情景。夜幕垂垂之下来了。山河空阔之中奔波了一天的大路人疲马困了，仍依旧站在曾经一度作出选择的山关水曲处缅怀观赏刚才发生过的事物的程序并感伤那些消失了的帝王将相们的短世和枯骨的同时，又不免对着那一抹越拓越淡远的流水远云细细地思索一番。这里诗人对历史人物已抱“逝者如斯”之叹，对历史事件也已抱“成者王侯败者寇”之评了。然而诗人并没有把诗情停留在这一点上。
后两句“英雄成败一邱土，云自高飞水自闲。”却陡然一转把诗情推向了新的高度。“英雄成败一邱土”这是对上面诗情的总括，也是对前两句诗情的总结。“一邱土”是形容微小平凡甚至无足轻重的数量概念在古代诗文中常常被用作类喻对象的数量之极小者。就英雄人物而言没有伟大的人物也是古往今来的常例古今中外也是屡见不鲜的实事；但一个“平凡”甚至“普通”者在那些贪权夺利、昏庸无道者的存在与逼迫之下是不可能幸免于难的更何况象项羽那样志在天下、具有超群本领的人才哩。但这里，“一邱土”绝不仅仅是指个人的荣辱得失与沉浮成败上那么简单的是作者从那一撮故土中悟出了历史上任何一代兴亡更迭的轨迹以及一往无前的历史必然性的结果与断言。这不是十分耐人寻味的哲理认识吗！正是这上面这种诗意的内涵恰恰达到了历史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和曲折、高亢与慷慨等多种诗美效应。“邱”是一个多大的字眼！这种笔法真有点力透纸背而又出神入化了。“云自高飞水自闲”既是眼前实景也是历史余象更是人生心态。此时此地作者是否还有其他心态譬如依依不舍、留连忘返等就不太清楚了；但眼前的云飞水转、晚风拂柳、渔樵江渚之类的自然景物的确会使许多人对故地又生几番惜别之情而陷于如梦初醒的惆怅之中的。因此这句既是对自然景物的描绘又是对历史沧桑的慨叹更是对人世风情的领略与反思。正是这种心境才使人觉得这一份山水之间不知留下了多少英雄儿女的金戈铁马声和刀光剑影迹以及他们的遗恨与唏嘘；那一份山水之中不也又包含着多少局中人的忐忑不安和舞台上的仓皇失措吗？作者看到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历史规律给历史遗留下来的人文背景造成的人间的许多痛苦并断言英雄成就事业的诀窍就隐含在这种历史必然之中可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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