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唐顺之
五岭烽烟久未平,君王习战幸昆明。
却说将军多胜算,不须文士请长缨。
古调虽不甚适于今世,但对于那种博雅恬静的人格特征及忧国忧民的高贵品格而言是会有借鉴价值的,特别“上大人”、“星下待”一联足以点破之时至今日的写景仍然清新活泼并隐隐表达了自己这一缕忠爱之气深韧隽永的心情。“五岭烽烟久未平”,是大煞景语前面气焰方炽的两句尾词。“君王习战幸昆明”以下,“事起边境”“宁戎缓戈”,则是诗人的叙事的开始,以“却说”二字引出将军,有顺势而下之效。“却说”以下六句,有语意双关之妙。
诗人先以“将军多胜算”为句首,统摄全篇。唐顺之在抗倭战争中,一直担任指挥官,他不仅具有丰富的军事才能,而且有强烈的爱国热情。他对将士的体恤之情、军中的不力措施及有关备战的策略等均一目了然。
于是乃发而为诗,言之无文行之可矜可羡之状。并从而有“不须文士请长缨”之语。但“事与心违”岂止“文人”,即使是豪杰之士也往往难免。诗人此时正有满腔忠爱之气难舒,而敌寇之焰未靖,边烽又起,于是乃借昆明湖以兴起。昆明湖在京城西郊,是明帝王的游幸之地,诗人借指朝廷。
“昆明”二字连上“习战”,而“烽烟久未平”是暗示自臣子以来,“烽火戏诸侯”典故的前后因缘未尽之意;王室之耽于游乐又明烛先几;即景寓讽慨有令人叹惋之情;则今日不重文士之邦家自然也不是刻意作歌而引喻了。于是顺势写出结句“若说军前少战临,且将文士尽教缨。”末句自相呼应,亦饶余韵。此诗从结构上颇具匠心,虽系直抒胸臆,却分为两个段落。前四句为一段落,意在言外;后八句为一段落,清辞丽句,令人叹赏。而意转笔健,真所谓“情动于中而行于言”了。
此诗从表面意思上看似是唐顺之对于武将的赞扬之意,然而在赞扬之中又暗含着对于文臣的讽刺之意。这应当是作者借边疆之事对朝廷之上那些只知享乐的统治者加以警戒的意思,表示应懂得忧劳兴国、逸豫亡国的道理。作者的意味不同而已。“骚人应到三间愧”,“不须文士请长缨”,便含蕴无尽委婉讽刺之意,态度还是委婉的,纵然给以不很舒适的情绪预感也只限于那些不知作者之意者而已。
现代译文:五岭边境烽火连天久不平息,皇上您喜欢练武幸临昆明湖上。将军们胸有成竹大多能取胜,不需要文人学士请缨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