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谢榛
鳌头矶下征帆发,鱼腹书传逝水沉。
摛赋三秋堪寄兴,定交千里见知音。
庙廊自合经纶远,冠冕谁当雨露深。
上应文昌燕赵地,朝端抗疏几年心。
这首诗描绘了明初北方的大势。当时宦海风高,文人如云,然而能跻身其间,担当重任者,实属凤毛麟角。李近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谢榛的诗,不仅抒发了对友人的怀念和向往,而且还写了祖国各地的锦绣山川以及自已不甘久处北方一隅而希望能进京服务的肺腑之音,曲终奏雅,方窥全豹,方才得知他的写作水平是不浅的。“满院亭台春寂寞,一帘花影晚凄迷。”庭院里的花木繁茂,池塘里的荷花盛开,满园春色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诗人此时却感到寂寞了。这是为什么?原来诗人此时已年届花甲,老之将至,却还屈身于小小的教谕之职。院内帘影轻摆,花影朦胧,晚风吹来,花气袭人。诗人面对这凄迷的景致,不禁触景生情,勾起对友人的怀念。“定交千里见知音”,从这一片天际云集的孤寂凄清中,诗人寄寓了对知音的渴望;他希望在远方有赏识自己的人出现。然而,这一怀想与自身处境无补,只是徒然增添了一份凄清的情感罢了。
这首诗的语言风格也是明人所喜爱的通俗风格。“庙廊自合经纶远,冠冕谁当雨露深。”正直的人自然要选择进京从政的道路,去实现远大的抱负;但朝端谁能对自己起提携的作用呢?字里行间似乎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情绪流露出来。这也反映了诗人虽有广阔的胸襟和高远的志向,但在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却难如人意的一面。这也是古今正直之士所必须遭遇的常境常情。
通观全诗,“秋”“雨”和“月”这些词汇反复在颈联中出现,深婉的意象中表达出深深的落寞怅惘的情绪;从整首诗看来,“凤凰”、“凤求”一类字面气韵生动,也显示出一种蓬勃向上的精神力量。
诗的前六句为第一段,写对友人、对前程的关切和怀念。“上应文昌燕赵地”至诗末为第二段,写燕赵大地朝端抗疏的志向和知音难觅的苦闷。最后两句点题,“时督学北京”四字交待了友人的身份和诗人怀念友人的原因。
这首诗感情真挚而充沛,既有对友人的怀念之情,也有对前程的关切和渴望;既有怀才不遇的自叹自苦,也有对燕赵大地朝端抗疏的志向和热切期望。诗人将友情、事业与国家、社会等密切联系在一起,显得境界高远、思想深邃了。
在“鳌头矶下征帆发”中,“鳌头矶”在今江苏靖江市北、长江与黄河交汇处有座小岛如巨鳌斜卧江心,古人以为山川形胜之地。“征帆发”指远行的船只扬帆启航。谢榛当时为山东按察司副使(谢榛曾为山东提刑按察司判官),而友人李近台此时正要北上督学,故有此句。“鱼腹书传逝水沉”用“鱼腹藏书”的典故借指李近台送别时的秘密行动。暗喻李近台身份和任务。“鱼腹书”即藏于鱼腹中的密信或密件。这里既表达了对友人秘密行动的关切和担忧,也表达了对友人才能的赞赏和期望。“逝水沉”即沉于江水之中。“摛赋三秋堪寄兴”是说自己赋诗作文以表达对友人的怀念之情。“定交千里见知音”是说千里相交见知心,表达了谢榛对友人的信任和对知音的理解。“庙廊自合经纶远”是说朝廷中自有经邦治国的大业等待去实现;“冠冕谁当雨露深”则是期望得到朝廷中重用的殷切呼唤。
谢榛在明初诗坛上享有盛名,他的诗歌创作成就很高。这首诗语言通俗易懂、气韵生动、笔力矫健、意境开阔、气势雄浑、格调高雅。读起来如行云流水,令人心旷神怡。他的诗歌创作经验也告诉我们:写诗要力求语言通俗易懂、气韵生动;要着力加强章法和意象、境界的推进等诗歌艺术的锻造和表现力的增强;要将大题材纳入诗歌之中才能产生大的艺术力量。简言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