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谢榛
阖闾城外几烽烟,非复淮阳卧阁年。
坐啸江山奇策定,仰看星斗壮心悬。
石头云逐东征马,扬子波回北饷船。
乱后不堪吴税重,行春海上问荒田。
这首诗的题目是《寄王苏州》,这不禁使我们想到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寄的。根据诗歌所写,可能是苏州有关于平乱或是收税之类的事情需要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王苏州应当是指王养浩,他在正统四年,曾任苏州知府,所以在本诗中加以怀念称颂也是合理而合适的。
我们不妨展开分析一下诗人的思路,他所考虑的不只是某一方面的事情。起首二句首先提及的是国家正在承受烽烟战火的苦难。国家战火频仍,作为一个地方的父母官怎能视而不见。这两句的意思并不算太难理解。接下来就讲诗人内心的思绪了。非复淮阳卧阁年的涵义是在诉说自己不再是当初那样的处境,尽管已不复有机会在淮阳阁上那样清闲地观赏风光,悠闲地读书作文了,但他将会施展更多的治国安民的才略,更为世人所重。“奇策定”、“壮心悬”等词表明了这一点。这无疑是给了友人强有力的保证。
下三联又着重对安民措施作了阐述,中间两句紧紧相联。即目所见那骏马破云奔腾而来,乌纱帽像征着抚慰的官员骑马随行。“石头”句又让人联想到苏州也曾向朝廷上书陈述时政的情景。在作者的心目中,如此气魄宏大的场面足以令人心胸开阔,精神振奋。但眼前烽烟未靖,仍然感到事在心头。
最后又以关心民生为念,去海上视察那荒芜了的田地和赋税过重给百姓带来的苦难。这一切,诗人对友人作了较为具体的叙述,表明他对苏州人民的同情和关怀。
此诗不以雕章镂句取胜,而以气韵高华、笔力苍劲为最显其风格特色。体现了诗人关心民间疾苦和矢志报国的拳拳之心,至于境界的雄浑豪迈则更有现成的石鼓文给人以深刻印象,且非其他诗人所能追逐。尽管原作脱稿于扬州行署(从用“扬子”即可明白) ,主要反映了江苏一带的民情和军情,但诗人的胸襟气度仍然令人肃然起敬。
现代译文:
苏州城外几度战火硝烟飘,已不是当年在淮阳清闲卧阁的时候了。治理州郡江山靠奇策已经安定,仰头看天上星辰斗志悬挂胸前。石头城上的战马奔腾如云,江涛扬子波涛回旋输送饷船。战乱之后吴地税收繁重百姓难以承受,奉命去海上巡视还想去看看荒废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