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谢榛
上苑凉釭起,西山瑞霭浓。
玉珂天汉路,金阙午时钟。
剑佩炉香近,旌旗日影重。
宫墙落杨柳,水槛出芙蓉。
万舞趋丹凤,千官识衮龙。
遥传北伐诏,光耀紫泥封。
庚戌八月二十二日恭闻奉天殿视朝
谢榛
上苑凉釭起,西山瑞霭浓。
玉珂天汉路,金阙午时钟。
剑佩趋丹凤,旌旗出汉宫。
万官闻凤管,遥见衮龙中。
译文:
奉天殿的宫墙外杨柳轻飘,水槛边荷花盛开。文武百官的舞蹈声趋向丹凤门,千官万户认识皇帝的衮龙袍。远方遥传北伐诏书,皇帝的光耀如同紫泥封诏一般。
赏析:
这首诗是恭闻奉天殿闻皇帝将视事的感兴之作。首联写奉天殿的周围环境。上苑中,秋夜的宫灯渐次亮起,承平之时,天子承天眷顾,故每岁秋霖过久,正是收杀庄稼以备来年的时候,此时宫中却已渐次热闹起来。“凉釭”即油冷之灯,是宫中夜读或静坐时取暖之物。作者自注云:“时正热。”这一句实写外景以渲染宫廷夜宴的热闹气氛。同时,“凉釭”又与“瑞霭”相呼应。“瑞霭”即吉祥之气笼罩夜空,与“上苑”相合,又足见宫廷的富丽堂皇。紧承而写的“西山”,即位于都城北面用来“屏卫宫禁”的天祚山。“瑞霭浓”是说雨后天清,山色在暮霭中愈加妩媚鲜润,另呈一种含蓄的美趣。看来清甜的空气之中充满了悠闲的雅意。
颔联、颈联写诗人从所闻所见推想到朝廷的礼仪。“剑佩趋”“出汉宫”二句从杜甫《秋兴》诗“千官不敢住,朝下空归来”中化出。天子将临朝听政,文武百官出于公心,匆匆去御所省值准备礼仪,看他们发出的礼仪不仅迈出皇城的那一身朝气和精神十足的神气更是完全可以想像到的(更耐人寻味的是晚清的石士杠是早晚在西太后的一句话而更换岗位这里的朝廷真是能与之“晚进殿烟通北极”。“柄由抑抑权归圣”,皇帝通过朝政得心应手而从容镇定。“金阙”“丹凤”都是借指奉天殿,“炉香”“日影”点明皇帝临朝听政的时间、地点、气氛。于此句中也可以看出作者对朝廷明良喜起政清的颂扬之意。朝廷礼仪既毕,正是日上三竿之时,此时御苑中的树木枝叶之表现与奉天殿檐牙脚下的芙蓉出水相映成趣,共同组成了一幅雄浑的图画。至此诗人欲罢不能又来了神韵。“万舞趋丹凤”写朝廷歌舞;“千官识衮龙”则写在朝文武之多盛。“万舞”“千官”都与“听朝”相呼应而又关合着“上苑”“西山”,歌舞升平人杰地灵使全诗平添了无限的意趣。
尾联则以遥闻圣听而遥贺朝廷得胜凯旋作结。“北伐诏”指讨伐北方敌人。紫泥封是古代帝王用以封官爵及国书的一种泥诏。“遥传”二字点题旨之所在,正说明这次奉天殿的听朝特为宣布这一喜讯。诗人恭闻皇帝将临朝听政,且有所询问政事,因作此诗以恭闻报喜。恭闻二字是诗眼使整篇诗顿然生色,“紫泥封”与其说是实指其物不如说是象征恩泽沛然更为得体。恭闻谢榛与李攀龙、王世贞等被称为后五子之一(李攀龙主韵格),他对李、王诸人以及时名士都有所奖掖提携而对明末诗坛影响甚大。因此这首诗也就具有了典型意义和历史价值。
这首诗艺术上的成功之处在于情景交融、虚实相间、既形似更神似、空灵既合又与物合。此外,语言自然流畅音调铿锵更便于表情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