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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赵师秀
平生于所学,常若丧其敏。
临池书未成,池水黑已尽。
传来叶岭帖,遂与兰亭近。
凡兹究极功,亦足损肝肾。
《哭徐玑五首其一》赏析
这首悼亡诗以独特的艺术手法展现了诗人对逝者徐玑的深切哀思。诗人通过书法艺术的意象群,构建了一个关于生命与艺术的深刻隐喻。
首联"平生于所学,常若丧其敏"以矛盾修辞开篇,表面写逝者常感天赋不足,实则暗赞其谦逊品格。这种自我怀疑恰恰体现了对艺术的极致追求。
颔联"临池书未成,池水黑已尽"化用"临池学书,池水尽墨"典故,但赋予新意。将书法练习的执着推向极致,暗示生命在艺术追求中耗尽,黑水池成为生命消逝的象征意象。
颈联"传来叶岭帖,遂与兰亭近"巧妙运用书法史上的名作对比,叶岭帖象征逝者作品,兰亭序代表至高境界。一个"近"字既肯定艺术成就,又暗含未能达至巅峰的遗憾。
尾联"凡兹究极功,亦足损肝肾"揭示艺术追求的双重性:极致成就需以生命为代价。肝肾之损既是实指身体耗损,更是精神投入的隐喻。
现代文译文: 一生钻研所学之道, 总觉天赋尚有欠缺。 池边习字尚未成就, 墨色已染尽池水。 得见你传世的叶岭法帖, 已近兰亭神韵境界。 这般穷极精妙的造诣, 确是以肝肾功能衰竭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