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向子諲
几处秋千懒未收。花梢柳外出纤柔。霞衣轻举疑奔月,宝髻欹倾若坠楼。
争缥缈,斗风流。蜂儿蛱蝶共嬉游。朝朝暮暮春风里,落尽梨花未肯休。
鹧鸪天·几处秋千懒未收
稀疏秋千慵懒地挂着,花梢柳外,又柔又嫩的小草惹人怜爱。那穿着云霞衣饰的女子仿佛是奔向月亮,她斜戴宝髻,恰似从楼台上掉下来。
她与蜂蝶共嬉游,不知疲倦地玩乐,春风朝朝暮暮吹拂着她,梨花落尽了她还不想罢休。
宋代文人创作才情卓然、充满趣味与哲学灵性,无论歌唱山川景物或闲居宴游之娱,都可化百篇罗绮之中。这般热闹气氛给人惊喜于点滴处。借古代故事寄情思或感伤情调更是一种特别才情。这阕词借描写春日的景色与一队少女寻乐,寓以深厚的感慨和寓意。
向子湮本是宣城人,写这阕词时却已流寓江、淮等处。绍兴六年(1136)春金人继续入侵淮南江浙一带时他回到老家去避乱。只因政局维艰,没法置身事外。再远走回故乡又有什么面目去见亲友故旧?也许正是这位士大夫文人良苦的心灵之所在吧!所以在过着披头散发、吟风弄月的日子之时。惆怅与悲哀是无法形诸歌酒的。这阕词便在一种悲剧意识的氛围中展现了江南春色里少女们的生机勃勃的生活场景。
上片描绘出一幅优美动人的春日景象:稀疏秋千慵困地挂着,花梢柳外,又柔又嫩的小草惹人怜爱。而穿着云霞衣饰的女子仿佛是奔向月亮,她斜戴宝髻,恰似从楼台上掉下来。这一派霞光月色在作者笔下被渲染得如此清丽美艳、光彩照人。过片意更深长地挖掘出少女们的思想感情和生活情趣。“争缥缈,斗风流”两句多么飘渺迷人。“竞”是争夺,“嬉”表现玩乐情形,“暮”映春色无边,“暮”掩着时间无尽。“蛱蝶”、“蜜蜂”暗补落花翻舞之“蝶舞蜂喧”,显出一派动荡地、富有生命春的气息和和睦温暖的欢乐气氛。“朝朝”、“ 暮暮”,也不仅仅是时间上的衔接了。是说环境对人的感染——轻灵的氛围和女子的美艳照出了作者的容貌与才思的卓然出众而有所祈望与留恋——情景融汇,表现出生活的哲理:意态闲适可解尽平生恨,浮生若梦当如此度过。
这首词境界的构造亦颇成功。从词的本身看似乎纯为赋景咏情之作。其实词中一切又均作为抒情达意的手段。如“花梢柳外”二句写景,正是人的视点与所写之景为近与远的相结合,写出了景物的层次与立体感。“争缥缈”二句更是情景交融,所写之意境已作为抒情主人公的内心独白而呈现于眼前。“蜂儿蛱蝶”二句更是把象征性与寓意性同具的一句诗。它所展示的不只是环境的美妙,更重要的是把一种哲理化为具体形象,把花鸟人格化,反映了一种时代思潮的起伏。这正是这首词的深层的意义之所在。这首词在风格上颇具特色。它不同于宋词中常见的“婉约”或“豪放”二流。它似乎是二者的折光——清新婉约而又不失豪放之趣。这是因为作者善于以灵动而清新的笔触勾勒景物,刻画出的一幅世外桃源的美好景象中寄托身世之慨;同时作者又以轻松的心态唤起读者以沉重的思索。在对作者的追求推敲之后会使人不禁会产生人生的另一番的执著。这是因为此词的美好深刻是以真挚的生活感情与淡远的哲学境界及审美风格去与宋词一潭死水迥异的方式挚诚的向往纯朴的人间至美的境界这一含义关系表达,引发强烈共鸣的内容引人亲切和感慨诸多意蕴下含蓄着巨大的信息容量以及绵长的韵味了此词也是那些慨叹身世和心怀颓伤者的一份良药和寄思量了.当然这不是治疗或解脱负疚的最有效途径!正如法国雕塑家罗丹说的那样“不是有些小石头掩盖了大理石的美丽光彩吗?拭去表面的东西方显底部的光华”。最后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一剪梅”调婉转缠绵矣!特别这首词给人的感觉是在柔情宛转的气氛中别有一番壮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