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俞彦
艮安忆,其八忆长班。
慨京省官为纳户,四衙门倚作冰山。
口口唤南蛮。
忆长安八首
俞彦
忆长安,八忆长班。慨京省官为纳户,四衙门倚作冰山。唤南蛮,人怆然。
以下略述其意。当权者皆纳贿为名,使门阀倚为靠山。那些富豪南人来长安,只要给他们一些银子,就可得官,人人为之怆然。
在俞彦的诗中,所表达的仍是长安人民困苦生活和切齿痛恨贪官污吏的心情。但他的写法不同一般诗人那样采用比、兴手法委婉地表达,而是直抒胸臆,平铺直叙,不着一典,使人读来觉得明朗畅晓。
“忆长安,八忆长班。”作者用两句诗概括了长安人民生活的种种痛苦,说明在这样的社会中,有八个方面的事情是作者不能忘记的,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长班”之事了。古代封建帝王在宫廷内外有许多担任侍从警卫之类工作的人员,其人员编制和开销都是很大的,这首诗里具体而微地描述了京城里的这部分人员是何其富有。“四衙门倚作冰山”一句又显示出这个有吃有喝的有利地位的人物竟然还要接受各种贿赂。“口口唤南蛮”三字作者极不习惯,“南蛮”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是指落后民族,尽管封建统治阶级历来存在着蔑视少数民族的观念。可是这里只能按字面上的意思理解。正因为他们这样轻而易举地收受贿赂或纳户规费或攀权依势,“倚作冰山”吃喝一辈子的事绝不值得大惊小怪地吃惊人当北京成了一个用捐款等封建贿赂构成的消费总国中之城,朝中几乎所有的人物,也都是搞这套作为拿手绝活的。他们在美差义庄及其他等身障壁官署混吃喝于社会的舆论自慰乃至委过偷安中寻觅“自尊”时,总少不了招致广大人民深恶痛绝之恨!因此,“唤南蛮”三字是诗人愤怒的呼喊!这种写法既含蓄又明朗,在短小的篇幅中表达了丰富的内容。这首诗以朴实畅晓的语言直抒胸臆,风格质朴通俗。由于作者在诗中抒发了人民的心声,所以这首诗与作者另外一首写人民生活痛苦的《春闺怨》是有所不同的。后者写一闺中少妇望夫不归而产生的怨思;在旧社会中不少这类故事反映了人民的痛苦挣扎和衷心渴望能过上好日子的心情。这首诗所表现的正是这些内容。这首诗的艺术手法在于把诗人的爱憎感情深藏于诗歌的字里行间,用平铺直叙的写法表现出来,所以使人读来觉得朴素、明朗、畅晓而又亲切感人。这样的写法正是百姓大众喜闻乐见之本色!更值得我们注意并可加以研究借鉴之处在于俞彦是把此种表现手法用在爱憎情绪深刻的寄古诗中古诗从它要求声律配合这一方面讲是不能押韵的韵字有限的只能是顺口流改写成今体即格律诗的;而这首诗却用这种手法把爱憎感情写得深挚动人;可见诗人是善于从生活中吸取养料的。
现代文译文:
长安城八忆长班,让我感慨万分。京城的官员们如同纳户一样受人驱使,四衙门则倚仗权势如同冰山一般无往不利。京城里的富商们被称为南蛮,他们的遭遇令世人感叹悲伤。在那种黑暗的社会中,许多人民因无处伸冤而遭冤死之惨剧时有发生!每当回想起这一切让我内心凄怆不安!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百姓只能向天堂中的美差待遇默默祈福祈祷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