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李咸用
虽无先圣耳,异代得闻韶。
怪石难为古,奇花不敢妖。
调高非郢雪,思静碍箕瓢。
未可重吟过,云山兴转饶。
览文僧卷
唐 李咸用
虽无先圣耳,异代得闻韶。
怪石难为古,奇花不敢妖。
调高非郢雪,思静碍箕瓢。
此卷知难敌,云山兴转饶。
此诗不侧重写自己品读文稿的感受,而是放眼文僧笔下的山、石、花,与石谈古论道,同花“思”中遣兴。一首短诗居然几经转换,虚中带实,意象别出匠心。 古人作诗论艺常说“代圣人立言”,诗在古代更多是文人墨客言志、咏物、酬唱、抒发感情的工具。从诗歌的发展看,诗人总有身不由己的被动性,如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后人却可以从中获得慰藉与希望。这种情形也见于佛寺禅林中著书立说的文士们,他们在客观上担当了文化传播的角色,然而无论如何以性情为本,依然有助于禅林的培育和禅教的复兴。在此情况下创作往往成了一种轻松自由的活动。至于后世习禅文风的真正兴起的开端却是隋唐之际,并非凭空而起,禅学于外来又吸收融合儒释道文化成为中国的一大特色。“非难可以整齐于文字”,“入山惟宜养闲旷心”。由此可见所谓佛家的“清规戒律”并非人人都能做到的。李咸用这首诗正是以这种思想为前提,从文僧的诗卷中领略到自然山石之妙、奇花之幽、调高思静之妙,而获得一种超越尘世的审美愉悦。
首联“虽无先圣耳,异代得闻韶。”是说虽然不能与圣人同时代,但可以通过览读他们的作品而受到启发。“先圣”是指古代的圣人贤者,“韶”是相传舜时演奏的乐曲名。这两句以一种自我安慰的语气,认为生不逢时、贤愚难齐纯属无关紧要的事,关键在于善于借助各种媒介获取所需的精神食粮。人生短暂而宝贵,应该致力于有益的事。正如李渔所说:“予所欲闲者情事而已……我欲坐致一饱者非乾坤造物、名人名家酒牌金页不足当闲耳!”做人必须适应时境、面对现实以努力发扬优良的精神财富,“足为遵养耆老之容”,“便可无忧。” 此番说法可避免作者居室之窘带来的无趣。“疏狂”。这是一方面显示人的思想性情不妨率直放达;另一方面又强调人生贵在精神追求。
颔联“怪石难为古,奇花不敢妖。”是讲览读文卷后的感受。“怪石”指奇特怪异的山石,“古”指古朴的意趣格调;“奇花”指艳丽奇绝的花卉,“妖”指妖艳过人的姿态色相。石怪则难于流于俗态,“花奇”则不敢过于妖艳。这联诗对仗工整,且包含一定的哲理:艺术贵在追求不俗不媚的境界。这里包含着对文章艺术应具有独特个性的要求。同时这两句也包含着作者对某种追赶时尚的庸俗化倾向的否定。“文如其人”,鉴赏艺术作品亦应考虑作家的个性气质、修养境界是否与作品相吻合。作诗与品鉴石头、花卉一样要有“韵”味“趣”,即有超凡脱俗的意趣和格调;同时也告诫人们追求奇花怪石要适可而止,以免流于怪诞,过犹不及反而不好。这种既提倡文学艺术贵在有“古”、“奇”之韵;又告诫人们应持适度原则的看法似乎有老庄思想及道家逸韵之风。如果作为艺术家本人处世待人恐怕未必永远保持这种老庄哲学思想的乐观旷达之心态,必须因时因地因人而异加以变化;或许有人的个性喜好天生可能就有此特性罢?作者并没有作深入论述而是留下了耐人寻味的空间。这两句采用“异代得闻韶”之典:孔子在闻韶乐之时如痴如醉、三月不知肉味的精神享受确属千古绝论之典故佳话。但其享受的原因不在音乐本自圣贤而谈常人对韶乐一无所知仅仅听了则肯定无法进入此种境界!如今后人能在异代闻韶而陶醉焉事值得自己独自沉思,感慨良多!据此也当珍重自己钟爱大自然其他景致并非偏狭无知如此之类了!联系颈联不难想到所谓“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