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李咸用
细雨妆行色,霏霏入户来。
须知相识喜,却是别愁媒。
白刃方盈国,黄金不上台。
俱为邹鲁士,何处免尘埃。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细雨濛濛,妆点出行人的颜色。霏霏细雨,轻轻地飘洒进门来。 这两句中,前句写的是自然现象,雨细而濛濛,仿佛化妆一样,给出行人增添了美的色彩。后句化用陆机“精曜见于阳林,行歌互答响”之意,是说细雨“妆”出了行人的色彩,同时又好像可以摄取,变成实体,化无形为有形,进一步点染出惜别的气氛。
人们既然都有离别之感,正说明相识恨晚,一见如故。而别愁的产生,虽不免由于别离的临届,但是在更深一层里,它又是由于比较所生的感触。这两句通过“须知”和“却是”这样一些词语层层转折,步步深入,把惜别之情写得极有情致。
白刃指兵器。这句用《战国策》中“今者吾以百金结诸侯士,天下之士,皆来看我”的意思。“方盈国”是说遍及国中。“黄金不上台”与杜甫诗“但见文山下,穷巷出人稀”相近。这两句是说到处都是带刀佩剑的武士,而那些能够垂钓的人却很少上台面了。这里是以“白刃”代指武士,“黄金”代指士人,“上台”指做官。这两句和上句联系起来,就是:在广大的国土上,到处都充满了征战的阴影,那些醉心于刀枪剑戟之中的人,那些利欲熏心醉生梦死的士人,又有何用?从而对当时的社会现象作了形象的揭示和深刻的讥刺。
尽管我们和诗人一样慨叹时世,“白刃方盈国”,但醉心于功名利禄的人还是应该洗心革面,“何处免尘埃”,总得要挣扎、奋进才行。“邹鲁士”,犹言读书人。《史记·孔子世家》:“居其室不知其久也。”作者在一首送友人往京城诗中也曾说过:“谋身何地不江湖”,“江湖”包涵了当时社会的污浊,“江湖人士”不与现实社会同流合污的高风亮节正成了隐者以及文人墨客自我标榜的座右铭。“邹鲁士”身上也有不少伪饰的东西,他们洁身自好,耻与汲汲于功名利禄的人为伍。然而他们又都未能跳出“尘埃”,甚至有些人还跳不出“尘埃”。他们一方面自命清高,一方面又都跻身于名利场中,奔走于仕途之上。因此,“俱为邹鲁士”,便又有了更深的内涵和更丰富的意味。
“何处免尘埃?”在尘世中打滚的人很难找到一方净土;就连这尘世本身也没有真正摆脱清净从哪里来哪里去的束缚和羁绊。而我们的“邹鲁士”又便成了尘世的流浪汉。这就是他们虽然一再自称为“邹鲁士”,但究竟也摆脱不了庸碌和卑琐的缘故。这里的反问语气的“何处”流露出作者对尘世的深沉的忧虑和冷峻的批判。
从这首诗来看,作者李咸用对于现实社会是有所不满的。然而他又找不到出路所在,只好对之长吁短叹了。从这诗里也可以看出当时一般文人的思想境界。
至于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则可以用几个字来概括:即善于点染、虚实相生、巧用反问。
所谓“点染”,指的是用点染的手法来表现事物的特征和意境。如前二句写细雨霏霏本是实写,但通过“妆”、“入”等字便化实为虚了。这是因为通过这一写景的点染而进一步突出了细雨霏霏所造成的美妙景致和明媚春色;后一句写惜别之情也是实有的实事,但由于用了“须知”、“却是”等字眼点化出来,所以使人感到别有情致在心头了。又如前四句是写景,“白刃”、“黄金”则是议论、抒情中引出的概念;后四句还是写情、议论,但通过“何处免尘埃”、“邹鲁士”等字眼又化议论为概念了。这种手法使诗意景、情、理融为一体,相得益彰。
所谓“反问”,即不直接回答提出的问题而用反语作答。这种方式往往比直接回答更有力量、更有力度、更有韵味。这首诗中,“须知相识喜”,并不是说确实知道认识对方的欢喜之情;而是说在惜别的临届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