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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龚自珍
少年无福过阙里，中年著书复求仕。
仕幸不成书幸成，乃敢斋祓告孔子。
《少年憾与中年悟：诗人的精神告白》
现代文译文： 年少时无缘拜谒圣人家乡， 中年时一边著书一边求官。 做官未成反是幸事，著书有成才是真幸， 这才敢沐浴斋戒向孔子禀告。
赏析： 这首自述诗以"阙里"（孔子故里）为精神坐标，展现了诗人独特的人生轨迹与价值抉择。诗歌采用对比结构：前两句通过"少年无福"与"中年复求"的时空对照，暗示了儒家士人"学而优则仕"的传统路径。后两句的"仕幸不成"与"书幸成"形成戏剧性反转，颠覆了传统价值排序。
"斋祓告孔子"的结句尤为精妙，诗人通过这一庄严仪式，完成了三重精神宣告：首先是对"立言"价值的终极确认，其次是对科举仕途的彻底超脱，最后是以非正统方式（通过著述而非官职）实现对儒家真谛的继承。在看似谦卑的告慰中，实则是以"当代孔子"自许的文化自信。
诗人将个人际遇升华为文化命题，在28字的方寸间完成了一场精神涅槃。这种"求仕为表，立言为里"的生命姿态，恰是近代知识分子精神转型的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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