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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张乔
石可转，欢入他侬宅，侬曾眼中见。
欢闻变歌
唐 张乔
石可转，欢入他侬宅。侬曾眼中见。
【今译】
石头可以转动，他欢爱去了别人家。我曾经看见过他欢。
【赏析】
这是一首弃妇诗，用韵在《平声》上声的“隔”韵。此诗采用了叙事和比兴的手法。从题目“欢闻变歌”，即可知诗之所咏是变故，由“欢闻”而引起的不幸变故，还说明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它像一首平朴的民歌一样，首句入题写事实。因故出以石转的比喻，在民间歌谣中不乏此类。当处女的感情被破坏而不能自已时，她不能不以物喻人，发出无可奈何的怨语。这比直接说出自己被抛弃的悲痛，要含蓄些，也较能引起人们的同情。次句点破原因，说那薄情郎已经进入别人家了。末句则表达了主人公对往日旧欢生活的留恋眷念：由于你重新寻欢作乐的地方是我们常常去的处所——你们天天相对相亲相爱地共赴幽梦呢。那儿毕竟还有自己深深迷恋的甜蜜幸福的回亿；我现在也只能时而又在他曾经的足迹下踩踩看了——你不爱的我太痛苦了；在我周围阻挠我和你接近美好理想的种种不幸的遭遇中，你已变成了我心头一抹闪光的印痕，是我生命上一颗不能消失的痛苦印记。石既然可以转动；情郎为什么会转向别人呢？但诗却从第三句宕开一笔另提一意。“侬曾眼中见”表现了她与情郎的恋爱并非默默无闻，情郎并非偷偷摸摸的幽灵鬼影，而是她熟悉的陌生人。这“眼中见”三字就活脱脱地勾画出一个曾经亲爱过的情人的形象。这五字即收尽前句引起的纷乱心绪和百感交集之情景。它也多少说明造成她痛苦变心的那个社会原因，给读者以丰富的联想和思考的余地。这首诗写得很有感情色彩，十分能引起人们同情的心理。张乔生活在大唐帝国时代，它虽不是最早反映社会矛盾的作品，却也是为后世留下反映这一时期妇女命运心声的作品之一。这首诗的艺术表现手法颇具特色，从用韵上看是民歌体；从手法上看是叙事和比兴相结合；从感情表达上看是含蓄委婉而富有感情色彩；从艺术效果上看是令人同情的变故和丰富联想的情景交融。这些手法都是值得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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