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张乔
谁将白玉累成巢,况复凭陵万木梢。
涧底衣冠人影月,眼中台阁雉城郊。
璿玑恍与辰居接,呼吸应能帝座交。
首正可搔天可问,诗囊开尽试推敲。
游七星岩同黎美周梁渐子何景玮诸子赋 其一
张乔
谁将白玉累成巢,况复凭陵万木梢。 涧底衣冠人影月,眼中台阁雉城郊。
诗人以雄奇峭拔的笔调,把人们熟悉的七星岩描绘成“谁将白玉累成巢”的神奇景象,这就抓住了七星岩的特征,一个“累”字赋予岩洞以神采,十分生动形象。洞中的石笋、石柱被描写成像鸟筑巢一样美丽又令人惊叹不已,衬托了人们对大自然的美妙神工感到惊奇和赞叹不已的心情。
二句“况复凭陵万木梢”,既是对上述景色的生趣横溢的进一步渲染,又借此勾画出桂海间的壮丽图画,更使人神往。在这样的环境中游玩,真是“人间仙境”。
“涧底衣冠人影月,眼中台阁雉城郊。”在诗人笔下,“人影”与“月”相映,衣冠楚楚的游人身影倒映在清澈的溪流中,游人则随月影在水中婆娑起舞。“台阁”与“郊”字扣住题目的“七星岩”(亭台楼阁耸立在小城郊外)。在水面上,这些从名苑秀甲出来的游人在赏心悦目的时侯,“欣然起同游之乐”,并且一解人间纷纷,跟《世说新语》里的文人雅集一样淡雅的风流韵趣深邃诱人,整个场景构成一幅天上人间的美好画面,给人以美的享受。
这首诗的重点并不是游历欣赏,而是表现作者政治上“首正可搔天可问”的豪情和襟怀。“诗囊开尽试推敲”作者才情横溢,要诗囊装尽古今事又何难之有?其言外之意是朝廷可出兵出将,推倒藩篱,叩问朝廷门户,直捣黄龙府易如反掌。然而当朝权贵无能颓唐,“台阁”也成徒有虚名而已。这是诗人政治上不得意到处寄情山水的写照。
“呼吸应能帝座交”,虽然同为想象之辞,却含有一定的讽刺意味。作者对当朝权贵的抨击与揭露之意已跃然纸上。而这一切均能不悖于外在的优雅风度,“首正”既是对皇帝尽忠,又是讥讽当权者的愤慨:正因为首先应当做到端方正直、扶危济世救民啊!由此可见作者游玩的动机及内心的愤激情绪是蕴蓄在潇洒风流的神情里,达到了内在的格调外在的风度完满和谐统一的境地。这就是这首诗最突出的艺术特色。
总体来说,这首诗气韵高绝、格调优雅、风姿翩然、挥洒自如。其意气风发、笔力千钧之笔力,令人击节赞叹。同时又不失诗人张乔清旷高远的意境和飘逸潇洒的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