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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龚自珍
碧涧重来荐一毛，杉柟喜比往时高。
故人地下仍相护，驱逐狐狸赖尔曹。
《已亥杂诗 173》赏析
这首七绝以简练笔触勾勒出诗人重访故地的复杂心绪。首句"碧涧重来荐一毛"中，"一毛"既是实指山间草木，又暗含"九牛一毛"的谦卑之意，诗人以微末之姿重临旧地，却见"杉柟喜比往时高"，笔锋陡转间，树木的生长成为时光流逝的物证。后两句转入超验境界，"故人地下仍相护"将阴阳两隔的守护写得举重若轻，末句"驱逐狐狸赖尔曹"中的"狐狸"既指山中野兽，又暗喻世间奸邪，而"尔曹"二字则饱含对逝者的托付与信赖。
现代文译文： 重访碧绿山涧我如微草般谦卑， 却见杉楠长得比从前更高更翠。 长眠地下的故友仍在暗中守护， 驱赶那些狡猾狐狸还要仰仗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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