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赵孟頫
鹿门何亭亭,下有辟世贤。
凤雏隐中林,卧龙蟠其渊。
一朝起高翔,斯人独深潜。
功名不可为,我志久已安。
一闻耆旧传,使我心悠然。
下面是《咏逸民十一首其九》的现代文赏析:
鹿门山亭亭耸立,掩藏着一位超脱世俗的隐者。这位逸民少年时的名称凤凰栖于深林,虽然困居在丛林中,然飞腾远举则需彻底改变自己的境遇。因此凤雏中比喻赵孟頫自己这时还不能在乱世中驰骋显扬,更愿如老龙蟠伏于深渊。但是自己虽然不欲显扬于世,却仍希望自己能隐而不露,这又何尝不是为了功名呢?最后以闻耆旧传说后,使我心中悠然的原因,表明他高尚的情操已深深地感动了赵孟頫。
鹿门山位于今湖北襄阳,是当地的名胜之地。山虽不高,但因地势险要,景色幽美,历代文人常结侣游览,留下了许多诗文。赵孟頫诗中“鹿门何亭亭,下有辟世贤”两句赞美了这座名山。所谓“下有辟世贤”,显然是指自己心中的隐者。这种赞誉实际上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自我赞美。因为鹿门山上的逸民确实是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真正隐者,他们在山上过着一种宁静淡泊的生活。这些逸民对于社会的洞察力和不慕俗世功名富贵的高尚品质深深感染了赵孟頫。
接下来的几句“凤雏隐中林,卧龙蟠其渊”借用典故和比兴进一步赞美了这位逸民的超凡脱俗。“凤雏”和“卧龙”都是对人的美称,前者代表人聪明伶俐,后者代表人贤能隐逸。赵孟頫这里用“凤雏隐中林”来比喻逸民深藏不露,隐居在山林之中;“卧龙蟠其渊”则比喻逸民深藏渊薮,韬光养晦。赵孟頫赞叹这位逸民具有超凡的智慧和高尚的品质,他能像凤凰幼雏一样深藏于山林之中,也能像龙一样深藏不露,胸怀韬略。这两句用词华丽优美,含意深远。
诗的结尾四句是作者自述。“一朝起高翔”意即自己有意学习这位逸民的高风亮节。然终究由于未能建立功名,其理想与抱负并未能如愿以偿。但他的志向已经得到满足了,他对功名的态度也从此变得更加谨慎。这就包含了更多的无可奈何。“斯人独深潜”,本是咏别人的话而说自己了,正因为用在自己身上才有无限的感慨在内。为什么连这样的贤者都无法飞腾显达?我不能隐逸是为了国家和民众的利益!作为一个有大志的读书人我懂得奉献不是为了索取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理想与现实之间往往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尽管如此,赵孟頫仍然坚定地追求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他坚信自己的行为能够为社会做出贡献,同时也为自己的心灵找到了一种寄托和安慰。
最后两句“功名不可为,我志久已安。”是对自己过去行为的反思和对未来的展望。“不可为”并非不能有所作为而是指不能以功名为念。“我志”即指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久已安”则表达了他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赵孟頫通过这首诗表达了自己对逸民的敬仰之情和对人生的深刻思考。同时他也展现了自己的情感变化、智慧品质、抱负志向等方面的性格特点和人文关怀。这样的诗意可以让人们对于个体生存的困惑和迷茫有一个思考的角度。在这样的现代品读之下,我们看到了这首古代诗词更多的启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