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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赵孟頫
露下碧梧秋满天， 砧声不断思绵绵。
北来风俗犹存古， 南渡衣冠不后前。
苜蓿总肥宛騕□[1]， 琵琶曾泣汉婵娟。
人间俯仰成今古， 何地他时始惘然。
闻捣衣
赵孟頫
露下碧梧秋已晚，砧声不断思依依。
北来风俗犹存古，南渡衣冠不后谁。
苜蓿正肥胡马践，琵琶空老汉婵娟。
人间俯仰成今古，何处他年此怆然。
赵孟頫的这首《闻捣衣》是一首深含家国之痛的大诗，它以捣衣的砧声为媒介，将古今、南渡与北来、天各一方的人们思妇与征夫的情思连结在一起，使人读后如置身其中，备味其中。赵孟頫曾以优异的诗文享誉士林，被誉为“海内文宗”，而以他一位文臣的身份在当时参与朝政的重大决策，并且执掌南北军政要务，这是令人颇感奇怪的。但若从他的这首诗中，我们或许能找到一些答案。
首句“露下碧梧秋已晚”，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赵孟頫用“露下”交代了时间，用“碧梧”点明深秋的季节、环境，“秋已晚”又暗点题中的“捣衣”而这个“捣衣”又暗含了诗人多少乡思离愁啊！次句“砧声不断思依依”，古代捣衣声是思妇与征夫之间情感的纽带。“不断”写出了捣衣声连绵不断，“依依”状人愁绪绵绵。一“断”一“依依”表明连音讯都难通的人之间深厚的感情以及音绝带来的铭心之痛。整个秋夜砧杵的清音是无法抑制下去的思念的记忆之美！正因为这两句相互照应并联系着层层加进的乡思愁思凄情的具有象征意味的大背景的出现：“露下”“砧声”、“绵绵思”，构成了极有张力感的诗的开篇。这一笔是赵孟頫诗词创作成熟、老到之处。它貌似平淡朴实，实际上字字锤炼，意蕴丰厚。第三句“北来风俗犹存古”，承上启下。“北来风俗”有似杜诗中的“忆昔”一笔：“忆长安日久，柳路雪无烟。”只不过杜诗显得气象博大，所联系的“世事渐变”余波犹在，且情景融合之境高绝；而赵诗似写己身心历的古风余韵。前两句是从情景上着笔，此句则从时间上着笔。“南渡衣冠不后前”，此句中包含几个意思：一是从南渡至今，岁月已久；二是“衣冠不后前”说明朝代更替和时局动荡；三是表现了作者对古风之俗的怀念之情；四是与上句的“北来风俗”形成对比。这一句使诗的内涵更加丰富，主题更加深化了。第四句“苜蓿总肥胡马践”，又从空间上着笔。“苜蓿”二字暗指边塞。“胡马践”二字暗指战事。作者在《题涿县楼山亭》中说：“汉儿半作胡人语”。南宋末年国势岌岌可危，“烽火扬州路”，战祸连年不断。赵孟頫身处异代，面对现实深感国耻未雪、还望来者。这句诗与题目“闻捣衣”也有密切关系，“捣衣”之事在古代女红丝为之而起的边塞民族中是很盛行的。赵孟頫用一“肥”字，不仅表现了苜蓿长得茂盛，也隐喻边地战祸不断。第五句“琵琶空老汉婵娟”，“汉婵娟”是对北方妇女美好的赞词。从末尾“怆然”两字来看这大概是一位“年老色衰而归汉”的胡妇，当然，他的选择可能不只是一位妇女具体的作为素材但关键在词后的信息——“人间俯仰成今古！”本意写的应该是唐王朝唐诗作代的史迹显然他自己无论见识才华终不能及赵孟頫北行不及谒见使他至有缅怀前辈杰出的学术气魄情谊深的切思于此看来乃使得这两句真实地道出了时间在抽象的意义上的匆匆流逝而引起他深深的追慕之情。最后一句“何地他年始惘然！”一个“惘然”表现了作者对往事的追忆、对时局的无奈、对前贤的缅怀、对自己功业无成的慨叹。“他年”二字又使我们知道无论什么时代都是人生的舞台而这个时代的变幻无常更是人生的悲剧。所以这首诗既不是思妇诗，也不是边塞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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