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纲
饱经忧患莫如吾,暮景馀生寄一桴。
独子相从来瘴海,岂知还得共归途。
应观天下奇男子,解笑人间浅丈夫。
老去山林养衰疾,好音时与系飞凫。
下面是我根据要求赏析,这是一首深情的酬赠诗。李纲因直言极谏,被谪贬到海南岛。在此之前,他曾被贬过好多次,但是这次最使他伤感,因为很少有人来信问候他。朋友虞君祖道从北方来,从湖海相逢一直到归途中都在一起,李纲非常高兴,写了这首诗。
诗的首联“饱经忧患莫如吾,暮景馀生寄一桴”,抒发了自己一生经历坎坷的辛酸和无奈。“饱经忧患”是对自己一生的简括总结。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知识分子,他经受的苦难太多了。从“莫如吾”的自嘲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痛苦的深沉。“暮景馀生寄一桴”既是他对往事的叹息,也是对未来的自我宽慰。人在天涯,孤苦无依,这种境遇是够难受的。然而作者笔锋一转,在颔联中说:“独子相从来瘴海,岂知还得共归途。”这句话说得很风趣,诗人写得很逗人。“岂知”两字用得特好,它是诗眼,是全诗的主旨所在。因为朝廷把他贬谪到茫茫海南岛之后音信断绝,没想到还派来老友前来相访。作者觉得不是一个人在谪居荒岛,好似有了同伴一般。在这里,作者表现出了他忍辱负重、随遇而安的人生态度。
诗的颈联作者由人及己、反己及人,表现出他的宽宏大度和高尚人格。“应观天下奇男子,解笑人间浅丈夫”,这里的“应观”两字点出了全联的精神所在。一个人如果有了不凡的气度和宽阔的胸襟,对天下男子中的佼佼者应当给予理解、宽恕和同情。这是以劝勉鼓励之意。“解笑”两字是关键,没有这个“解”字,就失去了人情味。在诗人看来人生是很矛盾的,但是只有能笑看人生的人才能超脱这种矛盾,因此李纲说:“岂知还得共归途。”有了这个“共”字,就说明了李纲已经把虞君当作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了。
尾联作者表示自己虽然年老多病,但还牵挂着虞君:“老去山林养衰疾,好音时与系飞凫。”“飞凫”用典。《抱朴子》中有云:“使者驭白凫于流沙之畔”,注:人仙曰:服食仙药不终;不遂曰飞凫。言人与君早晚均有飞凫往来;此典往往与亲情友情会合。“山林”“飞凫”俱寄托李纲归隐的思想,可见他对往昔的眷念。此诗平正自然、委婉蕴藉而充满深情厚谊;通篇都用律句成就斐然。这首诗作情相济、意境和谐,表达了朋友间的深厚情谊。
这首诗体现了作者在人生失意处的达观和超然,“饱经忧患”“暮景馀生”“解笑人间”这些词句中都透露着一种儒道色彩。这首诗的基调是低沉的,但是这种低沉并不消极而是蕴含着一种向上的力量和希望的情怀。这种力量和希望正是李纲人格魅力的体现。
译文:
我饱经忧患比不上其他人,晚年时光寄身于漂泊的小船上。只有你独自来到这瘴气弥漫的地方,哪里知道我得以和你一起回归故乡?应当认识这天下奇男子,嘲笑人间那些浅薄的男子也该笑罢。年老时在山林修养身体,听到你的好消息时再给我来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