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纲
春来江上打头风。吼层空。卷飞蓬。多少云涛,雪浪暮江中。早是客情多感慨,烟漠漠,雨濛濛。
梁溪只在太湖东。长儿童。学庞翁。谁信家书,三月不曾通。见说浙河金鼓震,何日到,羡归鸿。
江城子·池阳泛舟作
原文
春来江上打头风。吼层空。卷飞蓬。多少云涛,雪浪暮江中。早是客情多感慨,烟漠漠,雨濛濛。
梁溪只在太湖东。长儿童。学庞翁。谁信家书,三月不曾通。见说浙河金鼓震,何日到,羡归鸿。
这是一首即景抒怀的词作,作者在池阳遇风浪,勾起了对故乡的思念,抒发了客居他乡的感慨。词中用语含蓄,耐人寻味。
这首词的大意是:春天到了,江面上却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大风。大风在空中怒吼,把江边的飞蓬(即整捆的龙须草)都给卷了起来。目睹这一切,词人心潮澎湃:这大风浪就像那动荡的国势啊!自己客居他乡,对此多怀感慨。放眼远望,烟雨茫茫;俯瞰江水,迷蒙苍苍。多少豪杰之士在这烟雨暮江之中多少英雄之事要在这烟雨暮江之中蒙上重重一层纱幕啊!这春风、暮江、飞蓬、烟雨……构成了一幅凄迷的图画。
这幅图画触动了词人的思绪,使他展开联想:我家梁溪一带离苏州只几十里地,想必也是战火不断吧?这样的年头还会有什么好消息呢?当此时此刻,我妻子的心情又怎么样呢?儿子孙儿是否都在听候奶奶姑姑讯息的目光呢?要是我们打个“擂旗”,招募“乡勇”进行武装斗争那会怎么样呢?正当思绪杂乱、心头十分迷茫之时,忽然报道浙江河上战鼓阵阵、刀光闪闪的喜讯蓦地提出这样一句话语:像浙江那样的形势究竟何时才能够来到这里呢?那时候真会使老人家发出“吾道何其偏”的慨叹了——老人家正是日夜悬念着这一天那!这真是从迷茫的图画联想到动乱的现实;从眼前的苦闷预想到将来的胜利;从个人的家事、国事联想到天下事;思想内容十分丰富,跳跃性很大。正因为如此,所以这首词给人以强烈的震撼,使人久久难忘。
一首成功的词作中的情景描写需要感发读者的情绪。诗人既然对读者提供了审美感情和思想的客观内容(来自于生活的想象就得以勾通为丰富的间接自然美的必然手段)。就会自入境界如此至其舒淋漓溢胸次!还会挑出同时心醉“景气“夺来而来顷刻上下磊落笑破胸中的“佳句”来!这首词的结尾两句正具有这样的艺术魅力。它不仅勾勒出池阳一带的风情画,而且也使人联想到南宋初年国势日颓、民气英发、四方英豪莫不摩拳擦掌、为国效力的蓬勃气象。当作者在欣赏这首词时,定会为南宋人民的爱国热情所感动而拍案叫好!而眼前池阳一带三月不通家书的凄凉情景又使他感到焦虑不安……正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作用下,作者发出“羡归鸿”的赞叹之语:真希望你能飞到故乡传书信!但是作者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幻想而已。
这首词在艺术上的另一个特点是善于用典故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如用“打头风”暗示官运不佳;用“梁溪”和“太湖”喻故乡;用“庞翁”和“归鸿”等典故表达自己年老思归不得的心情等等。由于善于运用这些典故,使这首词含蓄委婉、意境深远。
现代文译文:
春天来了,江上却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大风。大风在空中怒吼,把江边的飞蓬都给卷了起来。我望着这一切,心潮澎湃:这大风浪就像那动荡的国势啊!我客居他乡,对此多怀感慨。放眼远望,烟雨茫茫;俯瞰江水,迷蒙苍苍。多少豪杰之士在这烟雨暮江之中多少英雄之事要在这烟雨暮江之中蒙上重重一层纱幕啊!
我想着家中的亲人他们也在思念着我,可是连续三个月都没收到家里的来信了。“梁溪”和“太湖”一带该也是战火不断吧?这样的年头还会有什么好消息呢?当此时此刻我妻子她们的心情又怎么样呢?儿子孙儿是否都在等待我们的讯息?如果能打旗闹革命的话不知有没有人来响应啊!正当我把眼前的“空旷斋”及过去有关的诗词作了一遍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