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纲
边人牧马如牧羊,群族散置初无伤。
妙哉龙眠笔有眼,作此冀北才而臧。
素纨盈尺十二匹,骨相毛物皆非常。
青骢紫燕五色满,骍骐骝骆骃骊黄。
旁行侧睨复回顾,矫首奋鬣嘶风霜。
背驰正立尽变态,意气磊落如腾骧。
想当盘礴初运思,工与造物争毫芒。
此中念虑讵可熟,至言发药诚难忘。
从此绝笔不画马,但写妙相依圆光。
斯人于今又黄土,斯画可宝宜珍藏。
赏析:《罗畴老所藏李伯时画马图二首 其一 蕃马》为宋朝文学家李纲的一首赞画之作。诗歌开始提到的是当时的一个流行的话题——“牧马”对于李纲这个为一代忠臣的人来说,群族散置可能不仅是因为无法防止草原民族的牧马行动,也是为国家“忧边”心情的一种表现。在这种心理基础上,他认为边人的牧马并无大碍,主要是看到自己喜爱的“蕃马”。当他凝视这一匹匹神态各异的“蕃马”时,不禁感叹:“妙哉龙眠笔有眼,作此冀北才而臧。”作者用生动的语言将马的各种神态描绘得活灵活现,马群在草原上奔驰时的生动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接着作者又提到画家的创作过程,从构思到落笔,都体现出他的高超技艺和创作激情。
现代文译文:边疆的人们放牧着马匹就像放牧着羊群一样,马群分散放置初看并无大碍。妙哉!李伯时的画笔如同有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他以此方式展现出冀北的良马并加以赞美。白色的细绢上画着十二匹骏马,每匹马的骨相和毛色都是不寻常的。青骢马、紫燕马,五色缤纷的马匹满布画布,赤色的雄马、骐骥、骝骆、黄马……这些马或并行,或侧视,或回顾,或昂首奋鬣嘶风霜。背驰或正立都能展现出千变万化的姿态,意气风发如同腾跃和昂扬。我想起他在绘画开始时的构思过程,那工笔与自然之争的确令人难忘。这个想法是如此深奥复杂,难以用言语表达清楚,绘画之言的确能令人回味无穷。从此以后,李伯时绝笔不再绘画马匹,而是依傍妙相佛光,画出无数佛教形象。然而他现在已经是一抔黄土,这幅画却可以珍藏起来。
总的来说,这首诗是对李纲对画作的赞美和对画家的敬仰之情。他通过描绘马的形态和画家的创作过程,表达了对艺术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思考。同时,他也表达了对逝去画家的怀念和对画作的珍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