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遥窥两重门,群掩映、凝烟碧幌。
卐字槅底,凭肩语笑,冰纹廊后,亸鬟沈想。
风流小南唐,金叶子、描鸾小样。
斑几滑笏玲珑,蜡笺纤脆轻盈,打来偏响。
七红四赏。
更花戳、京城新创。
兰闺似掌。
俨楚汉情状。
赢得帘西红鹦鹉,也隔屏山注望。
私讲。
笑粉装刘项。
清初诗歌的主潮,多学习元代散曲和诗词的雅正风致,实际上尚处于初起之时。那特殊时尚如鸳鸯香炉内的焚香料灰般的燃烧升腾之气,放任去职遗老的离愁、倚翠买笑的淘染了人们浓烈的感情表达于前代的绘画著作之外的特技以及《霓裳》唱晚风度仍深的伤感气氛下,闺门内部戏叶嬉戏中的人物行为与表情才显示出格外亲切生动的情趣来。其风格应当在落笔之时使绘画再现。对此应立足于两门两联的角度上去探讨清诗的特征和进展程度,通过他们想象之中的角色对话情景及暗示手法加以仔细地描绘、斟酌与展开,这对笔者的眼前是一种对审美经验的逼真挑战,眼前不由得把人带进游戏之后特异之事给人物的欢聚作为议论依据的话题当中。其关于从争叶子名次的双方具有交互影响上生发的当时人与环境有关的事实反映:某些艺人生活的寒伧程度与其绘画技法纯熟和生活的文明高度需要关系非常紧密;与之相关的是被热捧的一对女性为风致词之地位带来了特定的思考意义;最直接和贴切的还是女性和娱乐技巧共同充当诗歌中心的历史命运及流变和向当时生活的倒流状况的诠释及当代问题反衬式回答方式等等,此类皆是真正决定画题真实价值和异样美质并共同主导该词词意的方面因素,还有一层原因不可忽视,就是将个人化的闺房情趣中的现实内容用古典词语给抽象化的运用了。如此将人们由感性的物象深入到艺术之精微处的角度来探究“风致词”一词的意义。于是作为风致词而言,“美刺”或“谐刺”方式通过主人公主观情感的物化物象方式反映于“风致”之中,是十分恰当的。
现代文译文:
远远看着两扇门,她们掩映着,碧绿色的帘子凝结在烟雾中。在卐字格的窗底,她们并肩谈笑,像冰纹廊屋里的少女,低垂着鬓发沉思。小南唐的风流,金叶子上的纤细描画,斑驳的几案上玲珑剔透。蜡笺轻盈细薄,打牌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四张红叶赏玩,另有花戳记的新式样。闺房像手掌般大小的地方,楚汉相争的情景仿佛展现。帘儿西侧有红鹦鹉,也隔着屏风注目而视。私下谈论着,笑刘邦和项羽的故事。
这首词以白描的手法描绘了闺中女子一起玩叶子戏的情景,表现了闺中女子风流、活泼、娇羞的神态。全词用笔轻灵,语言清丽,是一首闺情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