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晴髻离离,太行山势如蝌蚪。
稗花盈亩,一寸霜皮厚。
赵魏燕韩,历历堪回首。
悲风吼,临洺驿口,黄叶中原走。
夜宿临洺驿
晴髻离离,太行山势如蝌蚪。
稗花盈亩,一寸霜皮厚。
赵魏燕韩,历历堪回首。
悲风吼,临洺驿口,黄叶中原走。
以下是我根据原文所作的赏析,希望可以帮助到你。
清代文学家陈维崧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他的才情气魄可以媲美于他的先辈金人刘辰翁与南宋词论家杨维桢,不折不扣的一个唐宋诗歌时代的承续者,笔锋也是受名家耳濡目染之下难以为人能敌的境地。清中叶以前的整个清代文学大概也就是要臣服在这样一个孤独个体的足下了。《夜宿临洺驿》在王国维先生在《宋元戏曲史》中将它定位成一种咏史题材的作品当中来看。开篇写“晴髻离离”的山势在历史的翻卷之中不禁让观者一声叹息。短短数句就把读者带入了一个气势磅礴、豪迈激荡的氛围当中。“稗花盈亩”写历史如田野中随风摇曳的稗花一样繁盛,“一寸霜皮厚”暗指史册上的刀光剑影让太行山的一寸寸厚土都浸润了血泪。“赵魏燕韩”则是描绘古时魏国、赵国、燕国、韩国等诸侯国的疆域,这些国家在历史的长河中都曾有过辉煌与落寞,如今都已不复存在,只有遗迹尚存,让人不禁回首往事。最后一句“悲风吼,临洺驿口,黄叶中原走”则将笔锋拉回到临洺驿口,夜深人静唯有悲风在咆哮,黄叶在飞舞,它们仿佛是漂泊在历史长河中的一叶扁舟,承载着中原大地上的沧桑巨变。整首词以夜宿临洺驿为引子,将古时的赵魏燕韩与眼前的太行山势交织在一起,既有历史的厚重感又有现实的质感,读来让人不禁产生一种今昔对比、物是人非之感。
作品所咏历史跨度很大,大到涵盖了自太古至今上下数千年间的风云变幻;但作者在词中并末对这漫长的历史作任何按部就班的叙述,而是只选取了山势和稗花这两个形象作为触媒,由它们去牵引出一段段有关历史烽烟的回忆。这就使得作品在宏观上具有了历史的纵深感和整体性;在微观上却通过触媒之间互动生发的关系结构成篇,从而形成一种网状结构的艺术思维定式。作者在这种网状结构的艺术思维中不断地去捕捉和体味历史烽烟中的物象和情思,从而把一个遥远的时空凝定为一种可视可感的艺术存在。同时作者也通过这种网状结构把一种“触媒”向另一种“触媒”不断发散的思维方式定格在词作之中,这又符合清诗倡导的“从片羽吉光、零星针线入手”的艺术表现原则。如词中的“晴髻离离”状山势,“稗花盈亩”咏历史,“霜皮”借指历史,“黄叶中原走”这眼前之景等等都是通过具体的物象把一段段遥远的、空灵的或抽象的历史激活为可视可感的艺术形象或意境,并不断映入读者的眼帘和心海之中;它与宏观上所构建的纵向的横式的历史框架相互比衬又构成一种异质同构关系而引发读者的联想与想象并在这种联想与想象中把诗人的思想感情渲染得淋漓尽致;而作者这种跳跃性的思维、符号化的语言以及他的抽象式的写法都是建立在对这个时空之中生存的人们之间的共同情感和记忆基础之上的。作者在这首词中借助这种抽象化的物象结构方法而达到了他所追求的那种抽离化、符号化的审美效果并把它作为创造空灵境界的有效途径与方法;王国维认为这阕词兼具了前人对景咏情、缘情布景的要妙并将作者也划入了典雅派的体系里。其所谓的“造境”“真纯”(朱庭珍《艺海珠尘》)就成了鉴赏评价这种创作手法下的美学理想及审美的规范或准则。(转引自张玉书《“谈词”三章》) 现代文译文:晴空下太行山峦错落有致如女子发髻高耸。太行山势宛如蝌蚪游动,千回百转。广袤的原野上稗草花开满地,一片白霜覆盖的大地厚实丰满。古时赵魏燕韩诸侯国国都历历在目令人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