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日夕此间,以眼泪洗胭脂面。谁复惜、松螺脚短,不堪君荐。几帙骂人鹦鹉著,半床诅世芙蓉诔。笑嵚崎侠骨缚青衫,奚其便。曷不向,青河战;曷不向,青楼宴。问何为潦倒、青藜笔砚。老大怕逢裘马辈,癫狂合入烟花院。誓从今傅粉上须眉,簪歌钏。
下面是按照您的要求所做的赏析:
“日夕此间,以眼泪洗胭脂面。”这开头的两句,写出了词人愁苦、无奈的心情。这里的“此间”,是指女主人泪洗胭脂的卧房。她以泪水洗去胭脂花粉,可想而知她的悲哀已经到了极点。这种悲苦无告的境地,有谁还能同情她、理解她呢?所以“谁复惜、松螺脚短,不堪君荐。”就进一步展开了她的哀怨之情。似见一位凄凉孤独的女性,将陪伴她一夜的女人为用松萝编成的灯芯剪了下来送给女伴(也许是旧日中有感情的邻妇或庵观中的师娘)。因为她眼中看到这段爱情要“不堪君荐”,这不是过去许多辛酸的故事么!事实上正是如此:四壁峨嵯、朱门深锁、窗帘低垂的时候,需要有的一段易过且暖的抚慰的东西也就再难获得了!一切都索然了;当年的姣笑虚阔,生命的绚烂都已经过去的这样一幅房间没有了活力也了,哪怕一把尚未坏旧了的花梨木椅呢。“几帙骂人鹦鹉著,半床诅世芙蓉诔。”这是两句多么古怪的怨辞啊!且看:“骂人鹦鹉”、“诅世芙蓉”两句是怎样刻画出深闭的少女的心情,就尽有当年谈情说爱时的那份聪颖、机智,妙语惊人藏锋于拙好似一个会心的微笑;可是,在长期的孤独之后却是另一幅面目了:她们不仅笑不出来了,而且也几乎笑变为哭;而且那怒气难平的诅咒和冷冷的悲苦却写了出来。“骂人鹦鹉”是一种形象的比喻,其寓意在《香祖笔记》中是这样说的:“余读《墨庄漫录》载米元章蓄一鹦鹉,绝慧,能解人言。始得一栗,能安之于掌中,覆以盘,不复见也。每每称人巧。”(《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这两位寂寞的主人好像都对人类的智慧之能达到高峰是看得很痛苦的呀。眼前这般哭哭笑笑能有用么?就即便是连房中墙上绘着的儿戏一般平天乐舞“芙蓉诔”,也可能不如是枕前的双夜箭吧。这些都莫能“何情”,“笑嵚崎侠骨缚青衫”,表现出没有女儿能借得一箭侠气去放发一下吧。虽然有点苦中作乐,但却令人看着掉泪!词人想到自己目前走投无路和深感惆怅、失落、寂寞的情况之后再说出“奚其便”。当然不如便以花粉去代胭脂;便把头上的螺钗当柴烧;更愿意回家让两老泪与吊数结,“遣”、“何必向”?更有落莫者的荒醉模样呈露。“如何战”,反诘问味愈加明显。如果不是真正的飘泊不定也没有被三千里风吹火了二三月造成的关中魂落了些巴山夜的人困哪;那样的欲望实在更多了。想唱喝酒就钻入深洞潜饮神仙一般的自醉也不一定能不回到妻儿的怀抱。接着发问:人生若是被他们裘马弟兄拖着这匹衰老不堪的老马一样如此飘泊沉沦(这里是承上裘马辈说)不能快步走出了这座荒园而又不愿去做花粉、画扇中人那样苦恼的话;那就该死:他日当横剑入梦斩断这些衰筋骨和愁肠的结儿;以换得些清平。“誓从今傅粉上须眉”就应理解为这种决心的表露。此外还有一句是:“簪歌钏”。这是说:将那钗儿上的花朵簪上鬓发,将那手镯上的环儿摇得叮咚作响。这里也有决心的表露:将暂时忘却一切烦恼和一切愁苦,开怀高歌一曲吧!
词中描绘了一位清代闺中少妇由于丈夫长期外出不归而长期忍受着孤独寂寞的煎熬,以致青春年华委顿憔悴。全词情真意切,塑造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作者用清初知识分子式的激愤和同情心打动了读者。这首词无论在思想上还是在意境上都相当高远,不似一般文人墨客流于形式的伤春悲秋的靡词腻体可谓情景交融,引人深思而具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对百年以来形成的妇德观起到了莫大的冲破作用和警醒作用;
经过了大动乱文化寒冬的人类本来就需要较多的自我慰藉然而和本文密切相关的是传统的身份格局因此又一次遭遇危亡式人物的批评甚至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