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春闺日暮,轻寒已著樱桃树。
博山小篆飘香缕。
斜掩青楼,一阵销魂雨。
夜深珂雪偏难住,金尊小泛兰陵醑。
酒红渐入香肌去。
懒剔金荷,细对菱花语。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是一首清丽、幽雅的春夜赏雪词。上片写室外春夜景色。“春闺日暮,轻寒已著樱桃树。”闺房中的春天在不知不觉中已进入了尾声,樱桃树上也已出现了轻寒。这两句通过“轻寒”这一典型的春夜意象,传达出了春夜已晚的时刻闺房的那种清幽和孤寂。次句写室内,樱桃已结成子,春已阑珊,室中的人也更形孤单。博山炉中细香已经袅袅上升,在这静谧的春夜更显得闺房之静。“销魂雨”一词以乐景写哀情,表现了闺中人一片无可诉说的惆怅心情。“斜掩青楼,一阵销魂雨。”以“青楼”代指闺房。夜深了,轻寒透过窗户、门缝渗进房中。似云似雾的微雨又一阵子下了起来。整个室内沉浸在淡雅的清香中。下片写赏雪饮酒。“夜深珂雪偏难住,金尊小泛兰陵醑。”这两句写夜深赏雪时的情景。“珂雪”指马蹄上的雪,这里指漫天的雪花。“难住”二字以口语的形式传达出了人在这种情境下无奈的心情。此句传达出了人在赏雪时那种企盼雪停的心意。同时兰陵酒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酒红渐入香肌去”,酒喝多了,面色上也就渐渐有了红晕,而这种红晕又和刚刚泡好的热茶香混合在一起。泛兰了的美酒慢慢溶入肌体。以上写赏雪饮酒由室内扩展到人的身体。“懒剔金荷,细对菱花语”,室外的雪花引起室内人的许多幽思。雪花既美又大,但又不免凋零。花开花落本也是自然界的正常现象,可是对于敏感的人来说,却难免不生起花落人伤的情怀。雪花似乎是消散了,而正是这消散之中也寓含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自然和人一样不免有生老病死,这自然规律又何尝不像人的生命历程呢?因此说赏雪之中也有着一种生命意识的流露。这首词从“轻寒”、“销魂雨”、“珂雪”、“金尊”、“菱花”到“懒剔金荷”都是一些微妙而复杂的感受和思考作者写出了女人因美的事物(樱桃、香、兰陵酒、细对菱花等)引起心灵颤动而生发出对自己青春、美丽消逝的一种思念和对生活的迷惑的心情、流露出自己的淡淡的伤感而又无奈的情绪特点整首词通篇渲染了一种恬淡而又哀怨的境界色彩呈现出清寂的光景思绪只有几笔流畅婉转、音律和雅优美意情的灵动的刻画此时大雪扑打着窗帘仿佛仙女正飞旋舞蹈真是怡神夺目然诗人为美景用上了奖美劝爱之类的文字致使词语带上落套下摆顿消绮艳脱尽而无大格大家风度余韵舒卷摇曳可喜也可人处处皆可见到这位抒情主人公艺术心灵手巧但语言功力的全面丰富老道也是非常人所可及的鉴赏者对此首词所作的高度的艺术化的评析也非常到位真是言之有理:于细腻之处着笔非常人所及。“春闺日暮”,总摄全篇,暮则暗藏“雪”字。
这是一首意境开阔而绮丽的咏雪词。作者一反词作悲雪的传统观念。字里行间无处不透露出作者心灵深处的清寂。她把自己的审美感受巧妙地揉合到这首词里创造出具有丰富浓重美感内涵的艺术境界——赏雪之际隐含着一种人生感、历史感:生命如白驹过隙的哀愁和一种美好情感流逝去的惆怅深刻而富有人生哲理意味地表现了出来——真可谓:“尺幅中有万里之势。”这正是此词艺术魅力之所在。此词虽为惜雪之作却写得别有格调,清新流利纯净美丽委婉明丽委曲含蓄无病呻吟味外之旨味外之意别具一种韵味和感慨之深意存焉!
现代文译文:
暮色降临在春天的闺房,樱桃树上已感受到轻微的寒意。香炉中轻轻冒出的香烟缕缕。闺楼斜掩,微风吹过一阵销魂的细雨。
深夜的雪花飘落使人难以停靠,浅杯中泛着兰陵美酒。脸颊渐渐泛红,这是美酒和香气混合的味道。 懒得挑灯,对着菱花镜诉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