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旧家门,闲院落,有个人儿在。
最伶俜,偏鬌,浓蛾秀鬋无赖。
轻红架底,青粉墙边,一树睡香开。
玉鸦叉,打来斜戴。
晚风大,低飏茜花裙带,小做恹恹态。
疑有恨,不胜娇,和烟早簇上眉黛。
一丸凉玉,挂向帘钩,逋发未全撩,记得濒行,送人栏外。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在清初词坛的豪放词风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陈维崧的这首小令却别具一格,它以女性化的笔触,写出了女性特有的柔情。词中以柔婉细腻的笔触,刻划了一个婀娜多情、体贴入微的女子形象。尽管写的是对一个人的怀念之情,但其写法很女性化,整个一种细节娓娓道来的写情艺术,让人们由这细致的“柔”,读出作品的意境与人物性格来。作品就像一组短镜头,连续展现了那位女性独处的若干个细腻的情态,活灵活现地描摹出了一个依人小鸟的形象。在反复体味这些细微描写的过程中,你会真切地感受到她们那深沉、娇羞、矜持而又富有情趣的情感世界。
这首词主要用暗示和曲笔抒情的艺术手法。“旧家门”三句是倒叙,说旧家有一个闲静的院落,院落中住着一位美丽伶俜的少女。她那浓密的蛾眉、秀发和无赖的鬓角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妩媚而略带腼腆的容貌。“轻红架底”三句,又极力描绘出一幅美好的风景画,院子里的石榴树清香四溢,正好架下配着绿叶;暮色之中院墙边的粉青墙上盛开着一串串灿烂绚丽的合欢花。“玉鸦叉”两句以口语作转折。这两句说的是打下来的“睡香”,一半当作坠头钗,一半斜戴在头上。这一转折之间给人以闲适之情趣之外,也带有戏谑和风趣的意味。“晚风大”四句则另开一境:傍晚微风吹拂下,少女身穿茜色裙儿在低垂的花枝下恹恹欲睡。这含苞待放的姿态正是“疑有恨”、“不胜娇”。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眉间簇上了一点“烟雨”,使整个面容更显得娇柔、清秀。
“一丸凉玉”两句写临走时,一阵凉风掠帘而入,吹散了她未撩起的发丝。她低眉无语地记起了临别时的情形:正是自己向人告别的时刻。“记得”两句结束全篇。上句问起送人的少女何时回来?用“记得”与上片相呼应,对前文作一交代;下句叹惜时间过得真快。写女子的低眉送别就令人怅然若失。此词即以此形象作结,余韵袅袅。
此词所写怀念的人是一位旧家女子,而不是一般的朋友恋人。她深居闲静的院落之中,自然有其娇羞自矜的举止情态。这些描写虽着墨不多,却生动传神地表现出一位妙龄女子独居深闺时的娇羞姿态和深沉情怀。作品处处体现出作者对这位女子的爱怜之情。这无疑对我们理解这首词的女性化艺术风格很有帮助。
现代文译文:
我家从前有个院子,那儿住着一位姑娘。她的模样儿最可爱,梳着小分头,浓黑的眉毛和鬓角儿恰到好处地勾画出她那妩媚的脸型。轻红的花朵架底边有一树睡香开得正艳。她玉鸦叉似的摘下一束来斜插在鬓角上。
夜色降临了,晚风吹拂着姑娘的茜色裙带,她显得那样无精打采神情倦倦。她含着幽幽怨怨的眼神,娇柔无力不胜寒的神态惹人怜惜。她的眉间簇着几点“烟雨”,更显得楚楚动人。一弯凉月挂在帘钩上,散乱的鬓发半撩起半遮掩着双靥娇嫩。记得当时告别时她送人离去站在栏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