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小似香囊,空于湘水,映疏萤、纱痕逾翠。
墨花几幅,面面小徐熙,凉夜戏。
茉莉梢头轻缀。
频吹难灭,不剔长鲜,耿耿处、无情有思。
楼昏月黑,嫌煞烛笼明,冰簟底。
窥见一星星事。
厌金杯 戏咏萤灯
清·陈维崧
小似香囊,空于湘水,映疏萤、纱痕逾翠。墨花几幅,面面小徐熙,凉夜戏。
茉莉梢头轻缀。频吹难灭,不剔长鲜,耿耿处、无情有思。楼昏月黑,嫌煞烛笼明,冰簟底。
这是咏物词。写萤灯。它不从萤火虫本身下笔,而从萤灯的构造和功用落笔。上片说灯似香囊,空悬于床头,而纱罩疏萤,翠痕鉴影,形象十分鲜明。紧接着一“戏”字,出语奇警,把本为凶猛的萤火虫赋予了柔和的情调,突出了它和人亲近的一面。随之又以“轻缀”描绘其枝头光点。词的下片则写照纸灯(即萤灯)。下片“频吹难灭”,指的是人睡眠时常常不自觉地吹气扇动纸灯,使之不致浸水(当时萤灯多用竹片扎成方箱形,上盖薄纱罩),以保持灯火不灭。“不剔长鲜”,用晋人车胤囊萤的典故。《晋书》中记载车胤家贫,“不拾旧书生”,但他用纱布做成口袋,囊萤读书。其典常被用以比喻囊萤照雪或夜以继日的苦读。“不”和“频”两字在此既写灯的特点,又突出了人对此灯的依赖性。下片后三句是说此灯虽好,却也有不足之处。它不能照透楼头的昏暗,因此词人嫌它影响了睡眠。这里把纸灯(萤灯)描写得越是细致入微,越能体现词人的匠心独运。全词题为咏物,但却一扫凡笔,空灵清秀。其中的描写似是梦境,飘飘然如幻觉。梦境幻觉之中见情趣,词人心境与物境合一,意趣深远。清人沈祥龙在《论词随笔》中指出:“咏物词起自六朝隐语。曲尽物种本性……使事说物为难,就物超悟最深(钟仙人有《咏李白墓》)”。“似妆非妆最让卿(颔联结语)”就是属这种小异丹青图设汁来生动传神地摹绘传物的美玉无瑕的咏物词。”咏物手法的最高境界是既达意又抒情。只有既达意又抒情了才有可能在文字作品之中熔铸意象而独立天地之间、脱离一切与抒情的意境之外、作为独立的艺术境界之可能”。这段论述虽指出了咏物与非咏物的区别问题以及有关艺术特征的问题的重要性的高度、但他对于其中论点的举例及注解(《论词随笔》没有注明),有些在创作中无法“双雕”。特别是他对这首词的理解在把应征上级工作时表现的惴惴不安而急中生智的那种掩饰出来的做作掩饰笑言化成和蔼可亲式的风趣化的状态;装腔作势成了下笔成文美化的最大亮点”。这个评说失之于粗俗不堪、“挖苦”、狡诈势利等等之意而不成其为正确的对某种文艺创作的价值评价与标准的了。”按原注观点:有人便不难得出作者文字拙劣的结果的答案、。可是一旦为好的文艺作品而披上了装腔作势的外衣之时:是否会好得恰到好处、精辟而熨贴的贴身衣服、但它们或俗或雅各有特色不同一般或比照意义(表达方面):也就自不待言了。
译文:
小小的灯笼,就像香囊一样,却空悬在湘水之上,映照着稀疏的流萤,纱罩上的痕迹更加青翠欲滴。墨色的花纹犹如几幅画图,面面闪着光华,在凉爽的夜色中戏弄着萤火虫。
茉莉花枝头轻轻缀着几盏萤灯,即使频繁吹气也难以吹灭;不用经常更换灯油,那微光却依然明亮,那固执的样子似乎没有感情却充满思绪。在昏暗的高楼上,萤灯的光亮比烛光还要昏暗,我讨厌那烛光四溢的景象以及凉席之下的双影叠对相伴相伴立听对谈的人互不打扰一起快活谈论之情情趣却不敌白日悠闲的时候竟乐事落荒而去忍气吞声不过愿人在呼我叫它罢透漏过些许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