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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 题宋既庭小照 图作长松宽幅》清陈维崧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清] 陈维崧

《绮罗香 题宋既庭小照 图作长松宽幅》原文

昔梦都非,旧游频换,秋夜一灯吾汝。

彩笔凭陵,压尽曹滕邾莒。

曾见说、猿臂难封,又闻道、蛾眉工妒。

任纷纷、项领儿郎,薰香剃面画衣裤。

谁将东绢一匹,皴铜身铁鬣,翠交苍互。

子落涛鸣,下有幽人箕踞。

看几簇、露叶烟条,经几场、落花飘絮。

镇朝昏、吟雨啼风,惯为浑脱舞。

现代文赏析、翻译

昔梦已空,旧游已逝,秋夜一灯,吾与汝。宋既庭依壁立万峰,仿苏虎作为门第气势非凡,勾画生活严肃乃至勇猛迅疾的人物精神气韵,先着力刻其骨骼上的高伟之意气飞扬;生离的只是沙场的侠情味太过云笼雾罩漂荡而又走光漏气 ,还未遑点画林下的浩荡活泼性情生活的流动湿润光彩在二十五岁的年轻心灵上涂抹了一笔明丽的诗意与诗情,带有清新亮丽的英雄色彩,却又不动声色地寓之以金石般的硬度,于是为友人写照勾勒出一个朝气蓬勃、健康昂扬的形象。

细读“任纷纷、项领儿郎,薰香剃面画衣裤”一句时,不觉扑哧一笑,随即深思这句勾画出独往独来气势何等旺盛。姿态神态如此轩昂逼真以至于似闻其声的风尘中的落拓异侠们多么神采奕奕呵。不仅诗人眼界颇大、天性喜爱自然格调爽朗奔放的所谓英雄人物( 是特立独行的奔放之才的悲剧命运的一面)所致,也是他年少轻狂,“少日词场锋焰竞”使然吧!陈维崧年方盛年便将绘制的画轴赠与宋既庭作小照。这一画卷除具备形肖神似之外又富于生动的描绘。“谁将东绢一匹。皴铜身铁鬣。翠交荒漠矣”。摹画出人像皮肤健壮色彩富有金属质感;“交”这个生辟语勾出“劲挺”,发毛秀长飘拂的艺术美感。“子落涛鸣”使人仿佛在月夜看到激越而滚动的波浪正拟击碎着江岸嶙峋巨石的一片闪光;而江边幽人正箕踞而坐,弹琴吟唱着“大江东去”之歌。这便是“下有幽人箕踞”的境界。

“幽人”二字是此词的点睛之笔。它既与前文“下有”呼应,又揭示画面上一个画中不见的场景:不同心怀鬼胎的人们荡涤了一切名利灰尘后浮出浊世水落石出的旷达的心胸所对应的江涛跌宕出得宽人千岁的呼应同泽;以此气象陪衬这个何等畅怀超迈,所向无前的后生豪杰啊!然而“画衣裤”却暗示了世事沧桑、英雄气短。于是,陈维崧用一“镇朝昏、吟雨啼风,惯为浑脱舞”作结上片。此句活画出画中人雨风中吟啸而过的落拓不羁的风度。“浑脱”语盖来自阿拉伯。《现代汉语词典》将《浑脱舞》注为唐代传入日本的柘枝舞之一曲宋石马靖的后劲也需拉长赵州鞍路的风格有点吻合、只能说明元末戏剧圈流连所致使人浅窥曾经歌舞迷乱的现状如何拯救朝朝落魂失魄的年代的艰辛。陈维崧所画的这一形象所寓意义显然不只此。他赋予它更深的内涵和更宽广的意境了。

下片“看几簇、露叶烟条,经几场、落花飘絮。”将历史苍茫之感迅速提至前台。岁月流逝经风沐雨后的青春容貌随着人事变迁一去不复返了。一切众生万般皆有前因后世种善因则得善果倘若迷恋风尘后遭遗弃定遭报应或为蛆蝇嚼心无休止痛悔亦晚矣;“看青鬓无端变作白首婆娑已是青春不在惟堪共哭无知已何处西望与高歌”,于是一种壮怀激烈却又满怀惆怅之感的痴语遽然跃出:“少年击筑饮君酒”。此句语出《史记·刺客列传》:“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便是“看几簇、露叶烟条”后所留下的惆怅,“看少年击筑饮君酒,何时提剑过与他”想必昔日的歌喉早已憔悴凄清抑或连今时梦中所见的慷慨激烈的一幕也会成黄粱梦罢而觉有芒刺在背矣。上片的秋夜中霜树摇落忽而奏刀旋劈激雪满空更突然吟啸数声,“何图流落画图中”(洪钧诗)。谁谓当今如日战酣金瓯方空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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