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节过湔裙,人稀抛堶,又是一番初夏。
春归下浣,客到中原,陇首浓阴谁画。
多少濛濛柳绵,和了春阴,涴人帘下。
正晓来、忽听园丁,报道牡丹开也。
相携去、阏伯台前,孝王园后,小试玉骢宝马。
梅风几阵,莺语多般,引出紫娇红姹。
歌板栏边竞开,密幄围花,娱他清夜。
撚一枝、忽忆沈香,且作开元閒话。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惜馀春慢 梁园春同侯仲衡叔岱徐恭士田梁紫弟子万看牡丹作》通过牡丹之美的描写,烘托出了主人的开朗乐观的人生态度。上片首二句描述时令,“春归下浣,客到中原”概括出时、地、人,一开始便渲染出一幅清幽、壮旷而又热烈的画面。“下浣”,即“夏末”;“客到中原”,一般解释为即《夏日张菊子先生见过》:“良朋候麦垅,惆怅隔冬序”。特别是其中的“抛鲊畦”,本是江南塞北人家浇菜的畦地,在中原一带很少见,用它来比喻远离家乡,遥远的边塞之地,给人一种奇妙的异国情调。作者描绘“陇首浓阴”二句,是化用杜甫《哀王孙》:“归来洛阳春欲暮,火旗云马暗风雨。来寻往迹惟草木,尚识曾游总隙地。”作者在这里以“客”自指,融入了飘零流落之感。
“多少濛濛柳绵”二句,是即景生情之笔。暮春时节,细雨绵绵,把亭前柳絮沾湿了。“多少濛濛柳绵”,是说柳絮颇多。“和了春阴”,一“和”字表现了春天雨细的特点)一“涴”字显得十分轻柔细腻(与作者客中抛隑、寻花觅景的行为非常融洽地联系在一起)给客居的人也带来了新的思绪。)接下来的四句都是对白昼牡丹的具体描写,充满了富贵气象,简直可称之为钱谦益“花朝白绮障卷”一类词的风流旖旎的调子!此下再由牡丹而转向“主客”之情。
下片转过笔锋,折回到上片的客中思乡之情。开头三个短句都是用来承应前文。“报导”二句写芍药花开与牡丹花相比更能招引来莺声一片,“小集”二句则点出了众宾客与主人同乐的情态。“开元”指唐玄宗开元年间。玄宗好声色,曾在宫中为伶官李白立帜建楼聚歌舞伎以宠幸之。此二句意即在此。末了以折枝香烟的沉香作为道具(也指诗的意象)唤起他的闲适话意。“开元遗梦”乃是一种隐括象征手法,比兴高远之意境。“恁无端玉笛吹香,一霎画栏风峭”,才逼出语带双关之笔。画栏之外的牡丹含笑向人,而客中送别的心情却依然黯然。全词的词意的高潮与结束都集中于这惊心动魄的双关语上。结束之后,又复折回,把赏花人留连不去的情态以动作描写来表现。“看花情绪”四句,带有诙谐自乐的意味,使人感到一种豪纵不羁、风流自赏的个性。
这首词在结构上颇具匠心。全词的线索清晰而不芜杂,作者以时间为序,从初夏到暮春再到初夏。词意的高潮放在结尾处,由于高潮双关语的运用而得到了升华。整首词给人以豪纵而风致不俗的感觉。这就是所谓“豪迈而不粗疏,华美而不浮艳”。此外如写塞北江南水土之异(如“节过湔裙”、“中原陌上”),写牡丹花开的特早(如“又是一番初夏”)等处也饶有兴味。
译文:
清明过后,大家洗衣浣的场景已经渐渐远去,人影稀疏了,又是一番初夏的景象。春天已经悄悄过去,有客人来到中原我所在的这片土地,这陇头之地树荫浓郁仿佛一幅画中的景象。满天柳絮纷飞中又有多少细雨霏霏纷纷扬扬沾湿了人的窗帘帘外。清晨忽然听到园丁说牡丹已经盛开了。
我们一同前往阏伯台前、孝王台后去观赏牡丹并乘机欣赏良辰美景。春风阵阵还有莺啼声响。如此众多紫红的牡丹花让我惊异。众人围着牡丹花欢聚在一起以花为伴,为今日能欣赏这满园牡丹喜上加乐忘掉了心中的烦闷忧伤之事。拿着牡丹花枝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只好结束这次观赏活动。捻着从这里带走的牡丹枝条心想不知何处才能见到这种如此绝妙的牡丹花枝只有把记忆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