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阆苑仙人杖过眉,陡然春去也成悲。
新愁洛下铜驼晓,旧事尧年老鹤知。
闲握槊,闷弹棋,漫天丝雨且题诗。
寄来数阕淋铃曲,我在街南中酒时。
鹧鸪天·苦雨和蘧庵先生四首其四
清·陈维崧
阆苑仙人杖过眉,陡然春去也成悲。 新愁洛下铜驼晓,旧事尧年老鹤知。 闲对弈,闷弹棋,漫天丝雨且吟诗。 寄来阕阕淋铃曲,我在街南中酒时。
这是作者和蘧庵先生的四首《鹧鸪天》组词的第四首,词题为“苦雨”,显然是一首伤春之词。雨天本是词人伤春的日子。整首词借苦雨之愁而表达出了诗人的苦闷彷徨的彷徨情怀。
开篇两句借雨水表达出的即是对他的不幸遭际的控诉:“阆苑仙人杖过眉,陡然春去也成悲。”借用神仙之说开篇,立即引入一场疾苦来:他的挚友意外遭逢了一场人生大不幸——“春去成悲”,从眼前的幸福转眼被剥夺。那境况是无法比喻,也无处可说的。“新愁洛下铜驼晓”等等所指出的也无非是像白发铜驼那种萧条孤冷的生活处境。这一类幽暗心绪甚至反衬出他骤然间从极盛到极衰的创痛,也即所谓“陡然春去”的惨状。词意跌宕,悲感随之而起伏有致。在上下词中形成感情上的转折,虽是转折,却无痕迹。只有工笔才能做到这样形神不测见。这两句将他的烦恼情绪烘托得非常饱满,而且含有沉重的分量。“旧事尧年老鹤知”一语便为下片苦闷的情绪开了头。由鹤引起的联想可知词人此处又涉及到了自己的早年生活和襟抱了。他在《惜黄花慢赋白菊》中有句:“好在如吾齐故乡,阻剧青春,先和雪里断肠人去。”与前面意境相结合令人浑成自如。“晓”,在此颇堪寻味,既有初日金炉,透人以旭日之感(晚年他又留赠妻友的那位嘉兴少女一个异峰头独、断肠红的题曰晓起画堂“的字条”。诸种逝去且置于未道一边的意义姑且从之。“新愁”,残刻着白下蛰居困闷之情绪和生活恰如其分镜面的观察一一清晰展现的征召至使其触发沉重忧伤忆忆及此而又不能遽复已。“闲对弈,闷弹棋,漫天丝雨且题诗”三句互为映带、错杂而道出。他生活过得极其无聊寂寞而又无以自遣或自我遣闷。他闲对残局、闷着劲儿下一番棋时,不免想起一些往日的朋友和故事;当即闷闷地摆好棋子准备对弈一番时,却又因心情不佳而罢手;最后连下一局普通围棋的兴致也都没有了,更不用说下一着棋了;于是只好又让细雨飘洒进来撩乱心境地替他题写诗句了。这种生活情调的变化过程在词中便是词人自已的心绪由较好到烦乱的变化过程,这个变化过程恰好通过这一些细节逼真地展现出来。下面再一转便到了全词的高潮所在:“寄来阕阕淋铃曲。”他的朋友从远处传来一阕淋铃且凄切的曲子,其悲且苦的心绪再也无法被下满题诗的雨声所掩盖了;便借这支曲子表达自己的怀人之思的愁苦与彷徨情怀;即用一“寄”字转写别人寄曲一事来托情写怀,其中又包蕴了一个“雁足传书”的古老传说;在这样一种情境之下醉酒的词人更无法自持了,最后只好借酒浇愁愁更愁了。
这首词写作者自己由盛转衰的苦闷彷徨情怀,层次分明、意象鲜活;虚实错杂相衬、信手拈来而又融会无痕;无斧凿之痕却又神行其间;较之《声声慢》和那些拖沓相仿的作品而言可称神来之笔。不免让人回味无穷。鉴赏之作除了语言美还要在意境美方面多做功夫如果浅尝辄止而遗缺意味更深度言喻深义未尽情真味足岂不惜哉。再配以温文尔雅中兼具潇洒脱的文笔阐释可谓匠心独运啊!本词平中见奇,值得细细体味啊!
译文:雨中仙人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