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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 其三 茝奴》清陈维崧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清] 陈维崧

《调笑令 其三 茝奴》原文

崔家女弟世所无,弹筝自命为茝奴。

重泉犹作人间曲,摧藏掩抑声嗟吁。

当时旧事心犹省,长秋一曲红窗影。

梦里曾陪元舍人,银筝凄苦人清冷。

清冷。

虚无境。

手拨银筝心自省。

长秋一曲红窗影。

弦里分明悲哽。

泉台不少人间景。

后苑君王巡幸。

现代文赏析、翻译

调笑令 其三 茝奴

陈维崧

崔家女弟,世所无,弹筝自命为茝奴。重泉犹作人间曲,摧藏掩抑声嗟吁。

当时旧事,心犹省,长秋一曲红窗影。梦里曾陪元舍人,银筝凄苦人清冷。

清冷,清冷。虚无境。手拨银筝心自省。弦里分明悲哽咽。泉台不少人间景。

清代词人陈维崧在众多姐妹中有一位情深意笃的“茝奴”,她不仅天生丽质,而且多才多艺,善诗、善词、善弹筝。陈维崧对这位善良、纯真、活泼、热情的“茝奴”怀有深厚的感情。这首词就是词人回忆与“茝奴”生前一起学筝、作诗、赏月的情景,抒发了对“茝奴”的深切怀念之情。

上片写“茝奴”善弹筝,“弹筝自名为茝奴”,其中称“重泉”犹作“人间曲”,并指其兄弹筝哀伤之声为“声嗟吁”。“长秋一曲红窗影”,是说在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晚,兄与“茝奴”一起高拨银筝,弦索哀婉悲抑,音节感人。窗外花影斑驳,室内炉烟缭绕,室中两人情意绵绵,“自省”自己同这位女子的交情犹如知己。一起度过的日子清晰如昨。词人全词中充满了“银筝怨思”之音,由词的境界到音律无不充满凄恻哀婉之情。

下片追忆“茝奴”死后情景。“清冷,虚无境”,境界由明转暗,迷离模糊。“手拨银筝心自省”,此句是说“茝奴”死后,词人仍时刻回忆生前与“茝奴”一起拨筝的情景。“长秋一曲红窗影”,对此词人只能凄苦悲叹。“弦里分明悲哽”,词人在与“茝奴”分别之后,再也无法听到那哀婉的筝声了。“泉台不少人间景”,此句是说阴间虽没有红窗灯光、银筝音乐,但使词人怀念的“长秋一曲”的景象在词人的阳间还时常出现在眼前。从泉台归来的“茝奴”留给了词人深刻的印象和感情上的联系。对故人的怀念又无法排遣,这便是词人所深深感受到的痛苦之情之所在。而这种情感是由于不合于道的阴阳隔膜所带来的创伤痛感导致的痛苦以及遗憾(即使是因对方离世而去)。在这种思想的慰藉之下整首诗从真正意义上来讲都在提醒主人公两件事情:要自己承认对方的精神在她灵魂上已经找到了延续与生存的机会而不是对方的真正的离别;要自己承认对方已经化作天上的星星而永远活在记忆里;同时要自己勇敢面对现实,把痛苦化作动力去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这首词写得情真意切,把对亡友的怀念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词中既有对过去与友人相处时的欢乐时光的回忆,也有对自己和亡友永远阴阳两分离的悲切伤痛和无比遗憾。通篇既用乐景抒哀情,更在全篇以物喜怒(如乐器等物),真挚深切、沉痛欲绝之情感溢于字里行间。其上片描叙茝奴虽亡,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自省”其兄与“茝奴”作诗填词时,亦是苦中有乐;下片忆其生前乐事而悲痛欲绝。“茝奴”当是位心有所爱、灵有贞格的女子。“得夫如此,复何恨矣”,表达了词人与亡妻永诀后的哀痛之情和对妻子真诚相爱的高度评价,读之令人感叹不已。全词感情真挚,境界浑成,感人至深。

至于其在文学形式上变俗为雅的部分则是妙笔之处。《调笑令》以俚雅相间见长,遣词造句等方面不完全遵循曲调的格律要求。“调笑令其三《茝奴》篇幅较长(共六句十二字)但是词汇用得多,颇见巧妙和口语色彩。“手拨银筝心自省”,“拨”字、“自省”二字很有表现力;特别是“心自省”三个字把逝去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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