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怜吾与汝,只年将五十,尚然栖逸。
槊上功名难办取,且自弄他文笔。
借面吊丧,送人作郡,岁岁饥驱出。
傍人大笑,嵇康身懒多虱。
回忆旧日酒徒,凋零略尽,愁杀松楸密。
恰似枝头花欲谢,祇剩十分之一。
归听莺声,好携芒屩,野服须遮膝。
九龙山下,仙粮何限芝术。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词以送友归乡为题,抒发了词人自身落魄无依的苦闷与无奈,以及对时光流逝、人生易老的慨叹。
首句“怜吾与汝,只年将五十,尚然栖逸”中,词人自怜自叹,已近五十,依旧漂泊无定。此处的“汝”,即友人钱础日,也是词人自指。词人自怜自叹之余,也感叹友人的境况,表达出两人共同的飘泊无依。
“借面吊丧,送人作郡,岁岁饥驱出”三句,词人以自嘲的口吻,描述了自己无所事事的穷困处境。这里,“面”即面具,“吊丧”借指消磨时光。“岁岁饥驱出”,即“年年逼仄无聊”。这里既突显出作者长期在外漂泊的无着落之感,同时也渲染出家乡亲人的渴望之情。
“傍人大笑,嵇康身懒多虱”中,词人以嵇康的典故自喻,写自己因懒散而生了多虱。这句写出了词人的懒散和无奈,以及对自己这种状态的自我宽慰。
下片写回忆。“回忆旧日酒徒,凋零略尽,愁杀松楸密”中,词人回忆起往日那些酒友,如今已凋零殆尽。松楸茂密处,是词人对已故友人的深深怀念。
“恰似枝头花欲谢,只剩十分之一”中,词人以花喻人,以枝头花谢喻人世的衰老。词人虽年方五十,却已感到自己如枝头花谢,只剩十分之一的人了。这既是词人对年华的感叹,也是对人生的无奈接受。
“归听莺声,好携芒屩,野服须遮膝”三句,是词人对归乡生活的美好想象。其中,“归听莺声”表示他渴望归乡安居,“好携芒屩”和“野服须遮膝”则表示了他归乡后内心的安定和满足。
总体来说,这首词通过词人自身的遭遇和感受,表达了对时光流逝、人生易老的慨叹,同时也流露出词人对家乡的深深怀念。词风豪放,语言质朴,情感真挚,是陈维崧词中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