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陈维崧
苔垣藓径,见灵旗玉貌,娟然幽处。
传是木兰遗庙在,多少神弦赛鼓。
绣袷蛾眉,红妆猿臂,飒爽真轩举。
雌雄扑朔,世间何限儿女。
今日满目关山,极天士马,杀气连营苦。
安得月明飞锦伞,压倒萧娘吕姥。
娘子军空,女郎祠圮,俛仰悲今古。
空墙坏壁,画衣剥落如雨。
念奴娇
由亳州至归德途经木兰故里有祠在焉感赋
陈维崧
苔垣藓径,见灵旗玉貌,娟然幽处。传是木兰遗庙在,多少神弦赛鼓。 绣袷蛾眉,红妆猿臂,飒爽真轩举。雌雄扑朔,世间何限儿女。
今日满目关山,极天士马,杀气连营苦。安得月明飞锦伞,压倒萧娘吕姥。娘子军空,女郎祠圮,俛仰悲今古。空墙坏壁,画衣剥落如雨。
这首词是作者经过木兰祠时抒写的感慨,词中作者通过描述木兰祠的凄凉景象,表达了作者对木兰英雄事迹的怀念之情。
上片写木兰祠前的景象。首三句:“苔垣藓径,见灵旗玉貌,娟然幽处”。“娟然”原为美好之态,“娟然幽处”,应指木兰在时偏僻幽静之处自成一处的美名今只留下一道生满苔藓的墙,“藓径”上落着许多无名的花草、这句的大意是:在一些坍颓墙壁的巷道上凭添着许多花草,显得又清幽又雅致。这里借祠庙尚存,花草犹存,以见木兰英风犹存。接着三句:“传是木兰遗庙在,多少神弦赛鼓”,描绘木兰祠内景象,谓此地是神化了的木兰英雄的居住地,过往游客无数,赛鼓神弦声不断。古时祭祀、欢庆时击鼓奏乐、唱歌,谓之“神弦曲”,是“巫曲”的一种。“神弦赛鼓”不只是热烈喧闹的祀神歌舞,而是代指对木兰的怀念和赞颂。下三句:“绣袷蛾眉,红妆猿臂,飒爽真轩举。”描写木兰装束、姿态和神情。“绣袷”、“红妆”皆指盛装的木兰。“飒爽”是英武洒脱的样子。“真轩举”则是高俊的样子。“猿臂”以形容勇武。“蛾眉”以代女子秀眉。这四句描绘了木兰英雄的英武姿态和飒爽精神。
上片描绘了木兰祠前的幽雅清丽的景象和作者的赞叹之情。下片转入对木兰事迹的感慨。“雌雄扑朔”和“空”、“圮”等词,都表现了作者对木兰英雄事迹已成空谈的悲叹。“空”和“圮”都含有“无”或“残破不堪”之意。再加一句“悲今古”效果就更强了。
这首词与一般伤今怀古的诗词略有不同,更突出了对木兰女子英风慕仰的情绪。本词作意有如在清嘉庆《归德府志》所赞木兰祠诗说的:“武成地上郎应少,巾帼人间侠独多。”作者把敬佩仰慕的感情寄托在对木兰女子的描写之中,写她“绣袷蛾眉”,红妆猿臂,飒爽真轩举一段女子美姿丽态、英雄精神,确实能与古往今来、天上人间的男子豪杰一比高低。因此作者在感慨古今往事之余,最后不免有“空墙坏壁,画衣剥落如雨”之句了。这也带有些许伤感之情在内。总之本词对木兰的事迹抱有极大的敬佩慕仰之情。这很符合民族精神的一种崇高感情。本词除了赞颂木兰英雄事迹以外又写出了一篇既有纪念意义又富有诗意的好作品来!